“呃,那就多谢这位女施主……”玄奘素来是被女施主们缠习惯了的,此刻即使被她盯得有些局促,也能保持住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的架势,一派清风皓月的高僧风度。
哦,前提是忽略掉他那身血迹斑驳、隐隐溅有肉渣的僧袍。
适才温娇在半空就注意到了他。一群光头里就属他打得最猛,一招一式还颇有章法,隐隐带着军旅沙场的彪悍气势,只是僧人毕竟心软了一些,每每不敢往死里打,只把对方敲到半死,就一脸不忍的挪开了石锁。
等下,这种唧唧歪歪的劲头,这个秀逸清湛的皮相……
心底浮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温娇轻喝一声:“玄奘!”
玄奘愕然应道:“女施主为何知道小僧的法号?”
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温娇非但没有成就感,望着他这一副浴血武僧的架势,心底反而涌出淡淡的错乱感。
知道的说这是唐僧,不知道的还以为佛剑分说从摄影棚里跑出来了!
她按捺住扶额的冲动,接着斥道:“玄奘,也就十二年不见,你连你亲娘都认不出来了?”
玄奘:……
玄奘颤了颤,也将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颤着嗓子试探地叫道:“阿娘?”
温娇“欸”了一声:“来得太匆忙,不曾带得点心给你吃。”
玄奘下意识道:“孩儿也不饿。”又忙忙地解释道,“孩儿并非将阿娘忘在了脑后,只是阿娘的容貌与十二年前变化甚大,孩儿没认出来。”
“这倒不怪你,毕竟阿娘这般年纪的时候还没有你呢。”温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