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也明白这个理,却见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颇有些无奈道,“吕布势渐大,其本人及帐下武将皆乃能征善战之辈,今又和张燕互为依托,则为之奈何?”
从汜水关到界桥之战,袁绍对吕布及其军队的战斗力有了一个极为深刻的认识,他自认若是两军正面交战,三倍于敌的兵力他可能也会战得很吃力。
在座众人的脸色越发沉重起来,论作战,论勇武,当今天下还真没有人能打得过吕布。
帐内气氛一时沉寂下来。
这时,沮授站起来言道,“授以为,吕布虽强,却并非不可战胜。”
“哦?”袁绍双眼一亮,“愿闻其详!”
沮授道,“并州多贫瘠山地,而我冀州多肥沃平原,单从每年粮食产量来看,冀州乃是并州的三四倍,则打一场同样规模的战争,并州可能需耗费三四年囤积起来的粮草,而我冀州只需用一年的存粮,正面打不过,便打消耗战,拖垮他的经济,不战自胜。”
“故而授认为,主公当前在强兵的同时应多修防御体系,劝课农桑、兴修水利,富民强兵。”
袁绍极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沮授继续道,“其二,主公弱冠登朝,诛杀阉宦,名播海内,后又任讨董盟主,败牛辅、战吕布,名重天下。反观吕布,弱冠之龄杀主逃亡,后又为董卓之婿,虽不曾助纣为虐,又脱离了董卓,然事过贼便是事过贼,其声名远不及主公。”
“其所发招贤令无人问津,若非娶了已故王司徒之女,搭上王家关系,便是连卢子干也相请不来,其麾下不过一群有勇无谋莽夫罢了。再看主公,威德广布,得天下豪杰相投,帐下人才济济,主公只要做到任人唯贤、赏罚分明,文臣武将团结一心,则何惧吕布?”
沮授对自家这位主公的脾气可谓是十分了解,他这一番又是吹捧又是谏言,说到袁绍心坎里去了。
却见袁绍听完,一改方才苦闷之色,有些得意地笑道,“善!公与所言甚合孤之意,我袁本初四世三公,又有诸位相佐,如何便斗不过吕布那莽夫?这便回军冀州,休养生息,以待时机。”
于是乎,在公孙瓒和吕布两头压力下,袁绍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英明神武,回冀州后鼓励民众开荒,积极招纳流民屯田;从军队中挑选勇武之士组建强军,命名大戟士;兴修水利,修建军事防御设施;任用贤能,冀州以闪电的速度发展强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