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杨行舟印象极其深刻,当初杨行舟只是一挥手,就把他从院内扔到院外,手法之奇,力道之大,几乎非人力所能为之,樊一翁回到绝情谷之后,将当时情形说给绝情谷主,绝情谷主只当樊一翁是被强敌吓糊涂了,根本就不信有这么一回事。
便是樊一翁自己,有时候回想起此事来,自己都怀疑是记错了,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现在陡然见到杨行舟,当初被杨行舟挥袖打飞的情形瞬间从脑中生出,一声大叫,转身向屋内飞速跑去,瞬间消失在杨行舟面前。
公孙绿萼被樊一翁叫声所惊,忽然清醒过来,睁眼四顾,惊道:“我……我怎么在这里?”
杨行舟伸手在她头顶按了一下,公孙绿萼软软倒地。
将公孙绿萼点倒之后,杨行舟迈步进入石屋之内,只见这大大的石屋之中,正对着大门处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副中堂大画,画的是一座高山,极有气势。
大厅中间摆着桌椅,都是绿色,后堂处立着几块屏风,也是绿色,片刻之后,后堂喧哗声响起,一群男女从屏风后转出,也是一身绿色。
“你们这一群人怎么这么喜欢绿色?”
杨行舟看着这些人的装束,再看看家具的颜色,忍不住好笑:“你们这么喜欢绿色,就不知绿帽子你们戴不戴?”
樊一翁手持钢杖,与一名中年男子从这些弟子身后走出,喝道:“姓杨的,你来我们绝情谷作甚么?这里不欢迎你!”
他说话之时,脑袋微微低下,对身边男子道:“师父,这位便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姓杨的家伙!”
樊一翁身边站着的这名中年男子,四十五六岁年纪,面目英俊,举止潇洒,上唇与颏下留有微髭,只是面皮腊黄,容貌虽然秀气,却脸色枯槁,略有病容。
他听到樊一翁的话后,抬头看向杨行舟,道:“可是杨谷主当面?”
此人嗓音低沉,却极有穿透里,说话声音虽低,听在耳朵里却是清清楚楚。
杨行舟懒得搭理这些繁文缛节,大步走到这中年男子面前,道:“公孙止,我徒弟在你这里?现在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