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凤与胡斐同时大喝起身。
苗人凤喝道:“杨兄,还请您把话说清楚!”
胡斐眼露杀气,手中那单刀不住微微颤抖,对杨行舟道:“杨兄,上一次在佛山酒楼你没有回答我,现在还请您不要再隐瞒此事,姓胡的感激不尽!”
杨行舟道:“好,那我便说说!要是有不详尽处,田相公再为我补充便是!”
田归农心中惊恐,道:“我……我有什么可补充的?你……你到底是谁?”
杨行舟懒得理会此人,当下将胡一刀夫妇当年进入沧州,胡一刀是如何与苗人凤会面,胡夫人是如何生产,跌打医生阎基还是如何在田归农的唆使之下,以毒药涂抹苗人凤与胡一刀的兵器,小瘌痢平阿四是如何断臂报恩,等等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给了屋内众人来听。
随着他一句一句的将当年的事情说出之后,地下田归农的脸色已经越来越白,不住叫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杨行舟对他毫不理睬,一直说到平阿四为了报恩,抱着胡斐逃出沧州府后,这才住口不说。
屋内苗人凤等人静静聆听,偶尔苗人凤询问几句,杨行舟便为其解答,合卯合榫,竟然毫无半点不对劲之处。
说到最后,便是田归农也安静了下来,眼中露出绝望之色。
苗人凤在屋内呆呆站立良久,方才点了点头:“多谢杨兄解我多年疑惑,请受苗某一拜!”
忽然翻身跪倒,对着杨行舟“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若是没有你,苗人凤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他磕完头后,忽的起身,转身面向田归农:“田归农!你这狗贼,害得我好苦!”
胡斐叫道:“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正好挖出心肝,斩掉脑袋,祭拜我的爹娘!”
苗人凤惊道:“你的爹娘?”
胡斐道:“不错,先父便是胡一刀!我就是当年被平阿四救走的那个可怜的小婴儿!苗大侠,现在便是你要放他走,我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