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舟笑道:“好,我现在便看。师妹,我给的神照经,你若是有不太懂的地方,为兄倒也可以为你参详一下。”
程灵素笑道:“那就有劳师兄了!”
自此杨行舟便在此地住了下来,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毕竟不便,杨行舟特意找人在这附近建造了几间木屋,与程灵素相邻而居,平日里向程灵素请教不懂之处,不时跟随她上山采药,熟悉药性,又跟她与人治病开药,把脉问诊,细细体会其中奥妙。
他为人聪慧,武道修为高深,内力高明之极,将医武之道相结合之下,竟然互有启发,短短月余时间,便已经有了几分医者气象,令程灵素啧啧赞叹。
她跟随无嗔大师学医之时,便被无嗔大师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学医奇才,当时嘴里谦虚,心中实实是自傲。
可是现在眼看着杨行舟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只是短短月余时间便在医道上突飞猛进,远超她当年,程灵素又是惊讶又是喜悦:“师兄当真是天纵之资,也不知当初老师为何不早点收他为徒。”
她却不知,不是无嗔和尚不想收杨行舟为徒,而是老和尚根本就没有见过杨行舟,连见都没有见过,又谈何收其为徒?
如此呼呼过了三个月,这一日,杨行舟正在免费为附近一名乡民做针灸,忽然院外马蹄声响起,透过篱笆墙看去,只见两名男子由远及近从大道上奔来,到了院门外勒住马缰,同时从马上跳下。
一名青年男子从大门口站定,朗声道:“这位兄台,请问去药王庄怎么走?”
杨行舟充耳不闻,取出银针,出手如飞,将面前的庄稼汉子身上的穴道一一扎入。
此时他出手之快,认穴之准,已经远超一个月前,门外青年看的心中一凛。
杨行舟银针刺入诸般穴道之后,取出艾棒,点燃后的递给面前的庄稼汉子:“陈二哥,你拿着这艾棒在银针附近自己熏烤一下。”
在陈二哥接过艾棒之后,杨行舟方才缓缓直起身子,看向门外。
他在做这些动作时,门口的青年倒也识趣,没有出言相扰,只是他身边的一名中年汉子颇为不耐:“胡兄弟,这人根本不搭理咱们?咱们再去问一下别人吧,何必在这里耗时间!”
这名青年低声道:“锺大哥,这名大夫可不简单……杨兄?你怎么在这里?”
这青年脸上露出极其诧异的神色:“你怎么在这里做起了大夫?”
杨行舟此时已经直起了身子,看向面前的青年,笑道:“胡兄弟,最近可好?你们去药王庄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