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没出去,苏挽也该出去透透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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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的石板砖上,衔接的缝隙里有些许的血渍。
这若有若无的血气,昨夜的王府不知道是怎样的修罗地狱。
苏挽不是圣母,坐在步辇上,对这一切就当看不见。
成王败寇,若是萧衍没有被她治好,现在倒在血泊中的就是她了。
“王妃,王妃娘娘,救命啊!”
尖细的太监声闯进主院里。
那个狼狈、满身是血的太监,仔细一看,就是先前那个推苏挽进喜房的太监。
“王妃娘娘,求您放小的一条活路吧。从今往后,小的就是你身边的狗,让向东绝不向西——”
声音戛然而止,是被旁边的侍卫堵住了嘴。
陆福皱着眉头,道。
“人怎么看的?还能跑到主院来?把人带下去!别污了王妃娘娘的眼。”
“走吧,别耽误事。”苏挽淡淡的道。
步辇上,女子脸上蒙着一条缎带,青丝挽起,上身是白绫的上衫,下身是朱色马面裙,外面是薄纱带金线的罩衫,美丽的珠簪在阳光下发光,却夺不走女子的半分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