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均再也维持不了理智，握住楚沐阳手腕的手微微发颤。

楚沐阳看了眼苏均用力到发白的手指，栖身贴在苏均耳边笑问，"想反抗我？"

他希望苏均能乖乖听话，那样他才不用破坏这副美丽的皮囊。

"挣扎会受伤，我不想伤害你，所以均均乖乖听话，好吗？"

诱哄似的语气过分温柔，苏均一身汗毛竖起。

脑海不断浮现出阴冷的地下室，以及睁着瞳孔的洋娃娃。

他无法接受死后还要变成这个变态的玩物。

"不是，不是反抗…"，苏均紧闭着双眼，止不住呜咽的声音在唇齿间打转。

他像一个走投无路的人，语无伦次说着可能让楚沐阳开心的话，"不会反抗主人…我是属于主人的…"

他不断呢喃着，乖乖放下手仰起脖颈，任由鲜血汩汩的流，完全是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

时间开了倍速般变得无比缓慢，他听着自己震耳的心跳。

遮在眼前的手挪开。

活下来了！

竟然以这种悲惨的方式活下来了！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总归没死在嵘墨面前。

苏均眨巴着泪水浸湿的睫毛，小心翼翼瞧着楚沐阳，"我会乖…"

楚沐阳神色略带茫然，苏均看他的眼神还和看老师的不一样。

他为什么突然就不生气了？

这种捉摸不透的心情令他感到惊奇，想不通，楚沐阳偏过头扫过嵘墨被钢丝勒出伤痕的手腕。

回想监控里苏均的反应，他拿着刀片在自己手腕上划出条长长的口子。

随后将手腕递到苏均面前，"舔我的"

"！！！"

疯子！

变态！

神经病！

苏均在心里痛骂，克制着散乱的呼吸，张开唇舔在伤口处。

铁腥味儿直冲脑海，恶心得苏均想吐，他隐忍着，逼着自己咽下滚动喉咙。

咽到最后，他疯狂的想楚沐阳会不会就这么流干血在他面前死去。

这个想法闪过，苏均顿时觉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反而希望鲜血流得更多，用力吮吸着。

楚沐阳紧盯着苏均被血染红的唇，绽开抹满足的笑容。

终于像了。

………………

黑五照常来到别墅书房取狩猎名单，看到楚沐阳腕间的绷带有些意外。

"你受伤了？"

受伤不稀奇，荆棘城堡里谁不是血泊里打滚，可这儿不是荆棘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