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和王家积怨已久。
秦文看够了他们的反应,向凌肆介绍李庭言:“永川侯,李卿在南方长大,你一去就是半年,应当很有共同话题。”
凌肆脸上的表情遮掩不住,眉宇间尽是不耐烦,他从未在秦文面前掩饰过“真实”的情绪,这也是秦文拿捏他的一个方面。
“陛下,臣多日赶路,早已疲乏,请允许臣告退。”
竟是连面子都不想给。
李庭言嘴间嗜着一抹温和得体的笑意,借着侧身的间隙贪婪将目光扫过青年全身,在看到凌肆冷脸之后笑容一僵,这倒不是演的。
两人能叙旧的时间很短,这几年,除了早朝,他几乎没有私下里单独见过凌肆。
这人从来不会主动联系他,该说是对他信任还是说心大。
凌肆话音刚落,他立马露出善解人意的神情,冲首位上的中年帝王道:“陛下,侯爷舟车劳顿,是该好好休息。日后还有许多深入交流的时间。”
秦文颔首,赞同他的话:“是朕考虑不周,朕命人用轿撵送你出宫如何?”
不如何。
凌肆立马起身谢恩,“多谢陛下好意,不用麻烦。微臣的马车就等在宫外。”
李庭言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站在亭子中央,湖风吹起他的衣袖,打在刚刚侧身而过的青年手臂处。他轻轻拍了拍被碰到的地方,看上去不像脸上那般温和。
余光望见青年脸上的疲态,李庭言好心提醒:“永川侯多休息几日,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
凌肆理所应当认为他在讽刺自己曾经经常去逛青楼,短暂“哼”了一声,步伐加快,带起一阵风。
鼻尖是熟悉的木质香气,李庭言收回胶质的目光,就听到上首帝王的叹息。
“左相。”
李庭言拉回心神,严肃了面容,“臣在。”
“你就算再不喜他,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他是朕的义弟。”
帝王声音冷肃,语气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李庭言请罪,“臣知错。”
.......
行至宫门,不远处传来训话的声音,随后是震天的应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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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金吾卫正聚精会神的听着首领的训话,男人声音清冷低沉,用了内力,更远的地方都能听到。
不巧的是,他的马车就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位置,必须要经过金吾卫。
凌肆抬脚从另一个方向走,心想着回府之后让小厮将马车叫回来,步行一段时间也可以接受。
没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褚望的声音:“永川侯,你的马车在另一边?去南方几个月回来,连方向都不认了?”
坏蛋。
凌肆只能转过身,和他擦肩而过,“看错了。”
金吾卫已经散开去各处巡逻,明明到这还有一段距离,怎么褚望就神不知鬼不觉走到这里了,该是他太疲惫了,所以没有察觉后者的气息。
他垂着头走过,余光瞥到男人冷白精致的下颌以及紧抿的唇瓣,下一瞬,手臂被拉住了。
“本将军也许久未见侯爷,不如有时间叙叙旧?”
音色带着无机质的冷淡,其中的颗粒感就像光滑的镜面凭空冒出的凸起,有种别扭的意味。
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