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张嘴,就死在这里好了。”
凌肆强行卸掉他的下颌,把药塞进去,指腹顺着男人脖颈间的经脉按压,辅助他吞咽,又重新按回去。
等了一刻钟还没醒,他渐渐没了耐心,将人藏到灌木后面,至于会不会被野兽发现,听天由命。
这时,远处传来一点亮光,姜忱正喊着他的名字,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径直朝着这边来。
凌肆走出灌木丛,恰好迎上他。
少年将他上下打量了个遍,“如厕怎么走这么远?”
“怕被人发现。”凌肆看着他手里的灯笼。
姜忱发现他的视线,扬了扬手,“这是从一个小太监手里顺走的,花了我三两银子。”
“蠢。”
“啊,”姜忱面露不满,“还不是为了找你。”
他靠在青年肩颈挨蹭,“别骂了别骂了......”
脚踝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凌肆暂时挣脱不了,面露怪异,用另一只脚去踩。
随后隔着袜裤,传来一点温热的濡湿感,凌肆闭上眼睛,揉了揉姜忱的头安抚他,同时一只脚朝后方狠狠踹去。
一声若有若无的闷哼引起了姜忱的注意,他看向怀中人,“怎么了?”
“没事,刚刚有一条蛇,被我踩死了。”凌肆拉着姜忱的手腕,朝来时的方向离开,姜忱一直小声和身旁人聊着,温声软语,时不时动手动脚。
他总感觉灌木里有什么,但既然阿肆说是蛇,那应该就是。
回到帐子里,姜忱打来一盆热水,蹲在榻前,作势要帮青年脱鞋,凌肆避开了。
姜忱满眼疑惑:“怎么了?阿肆你今天有点奇怪。”
凌肆推他的肩膀,“今天不用你帮我了,再去打一盆水来。”
姜忱看到青年的唇语:外面有人。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