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贪婪,哪怕是他也不例外。
若不是这最后三道禁制解开后他便要灰飞烟灭的死劫悬在脑袋上,这会儿他早就不管不顾地以下犯上了。
可惜这里是天界,他眼前的人是应渊,并非是那些能够与之共度一生的分神。
所以如此便好。
他转身走入室内,开始沉下心神来消化起再度暴涨的修为。
另一头应渊回了东极殿后始终静不下心来,最终再度用术法扫视了一回自身,甚至连神魂都一并仔细地查探了一番。
可惜天帝的一缕元神压制着他的血脉,他神魂本就因此算不上稳定,故而也并未察觉出自己仍缺了一缕神魂。
尽管不曾查出不妥,但他自己知道,自己曾经少了一段地涯的记忆。
他本就猜测自己之所以会失去那段记忆是因为方多病,如今自己在方多病面前的所有异常,仿佛都佐证了这一点。
应渊手指轻轻抚上胸膛,目光却隔着紧闭的殿门望向了东厢房的位置。
半晌后他的身影忽的一闪,再出现时已是到了东厢房的门前。
撤去了结界后,这道房门于他形同虚设。
他指尖一转,眼前的房门便自然而然地朝里打开。
应渊眼眸微抬,缓缓地迈开步子,踏入房中。
他收敛了身上的气息,房间的主人亦待他毫无防备,所以顷刻间便顺利地站在了方多病的跟前。
不久前鼓动的神力随着功法的运转而不断起伏,叫这器灵的周身带上一圈薄薄的微光,将这张熟悉的面庞映出了几分不同。
应渊便这么看了一会儿,在他身侧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