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凡是所有知道一点点打铁的,见过一点点打铁的或者是听说过打铁这两个字的人,全都给我赶鸭子上架,通通给我去打铁、做箭头去。”
“实在是不会打铁的,就让他们做箭杆。然后去把城里所有的鸡啊、鸭啊、鹅还有鸽子什么的鬼东西的羽毛,统统给我拔光,用来在箭杆的末梢上粘箭羽……反正它们也活不下去了。”
“我需要赶制起码三十万支箭矢以及各种弩矢出来。另外,组织所有剩余的人,砍光所有的树,城里城外的,有多少砍多少。再把家家户户所有的门板,包括桌、椅、板凳……反正只要是木头的,也都给我通通拆搬出来,反正那些逃亡的人也都不要了——但是我有大用。”
江小龙一口气下了许许多多的各种奇怪的命令。
齐元直根本就不问原因,马上就匆匆忙忙地吩咐人去照办。
“外!齐大人,你知道我们手上还有什么手段是可以用的吗?”江小龙老实不客气地问道。
“大帅,有倒是有一个消息。”齐元直说道:“我刚听到几个住在城外的的老猎人说:他们知道一种毒药,是从一种叫做栗桉树的树皮上提取的。据说经过多道工序熬制提纯以后,有见血封喉的功效。”
“即使是牛、马之类的大型动物,如果被涂了这种毒液的箭头射中之后,也撑不过两到三秒钟,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有这种好事?难道是氰化物毒液?”江小龙两眼放光,说道:“那太好了,你怎么不早说?赶紧大批量生产和装备这种箭矢。”
氰化物中毒被后世称之为“闪电般中毒”。冷战时期,很多着名的间谍在深入敌后的时候,牙齿间都镶嵌装有这种毒素的胶囊。危急之时只要用力一咬,瞬间毙命,根本就来不及抢救。
西方谍报界根本不相信人的抵抗意志。
他们认为,只要酷刑足够狠,是没有人能够招架的住的。唯有一点可以保证,就是只有死人是不会开口的。而且那些间谍们也想得明白,既然被抓了,受尽折磨是肯定的,那又何必硬抗呢?死了之后你爱上什么刑就上什么刑,跟老子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所以,氰化物胶囊成为了间谍界的宠儿。凡是执行极其危险的任务的间谍,都必须在牙齿间装备这种胶囊。一旦确定自己无法脱身,只要用力一咬,任何方面都可以放心了。
“不行的。”齐元直却猛摇脑袋说道:“我之所以差点儿忘了告诉你这一消息,就是因为这种事情没多大的指望,你知道吧,因为这种树是极难生长的。”
“栗桉树百年成材,成材之后才能分泌有毒的树脂。而一棵树一年也才能提取不到一两的有毒树脂。而如果要想提纯达到见血封喉的高浓度的程度的话,耗尽一斤树脂才能得到三钱,半两都不到,勉强可以涂满一个箭头的。”
“那也比没有要强啊!”江小龙瞪着眼睛说道:“这么好的东西,咱们不能因为少就不用了吧?”
“立即去找,发动全城的人。现在就用最快的速度去割这种树脂。我要全民总动员。即使在两天之内,把城里城外所有这些栗桉树都给我砍光,也在所不惜。”江小龙兴奋地说道。
第二天的中午就有人来报:“报告江大人,墨阳城方圆三十里之内的所有栗桉树,已经被全部砍光,都运到城里来了。预计城里所有的药师通宵达旦提纯的话,在明日午时之前就可以全部完工。目前估计可以装备三百箭头——这已经是最乐观的估计了。”
“太好了,这些神兵利器,早晚会派上大用场。”江小龙显得很高兴。
“可是大帅……”齐元直可没那么乐观,他忧心忡忡地说道:“请恕我直言,对方可是二十万大军呐。”
“就连朝廷的数十万官军都接连不断地被打得落花流水。你知道吗,不光是在西部战线的那些战事,最初的时候,他们的先头部队就是在墨南省的南部登陆的,然后就在最南端的淮安普跟官军狠狠地干了一仗。”
“当时的朝廷有十八万大军,竟然被对方七万先锋大队轻松击败。他们仅以数千兵马损伤的代价,就连战连捷。当场斩杀了统军大都督姚佩廉,斩杀官兵近八万人,俘虏六万。如此虎狼之师,哪里是我们这座城区区五千兵马可以阻挡的啊。”
“所以呢?”江小龙瞪着眼睛问道。
“所以说,即使你有这种毒箭三百枝,就算你箭不虚发,也不过杀死对方三百人而已。这对他们来说,不过九牛一毛,焉能痴心妄想靠着这种毒箭,就能来阻挡对方的二十万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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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元直对江小龙的兴高采烈非常不解,心想:就算有了这几支毒箭,那又有什么好高兴的?还一天到晚说我幼稚,他自己这不也跟个小孩子一样的吗?
但是江小龙却满不在乎地回答道:“这个你且不要管。你现在马上就去给我办一件事。把军中最好的弓箭手都给我选拔出来。再给我挑选五十名不怕死的士兵。要那种无所畏惧的、真正的死士。现在就去。越快越好。”
没多久,齐元直又跑来了:“大帅,铁矿根本不够用啊,怎么办?”
“我要的弓箭手和死士你给我找来了没有啊?”江小龙有些不耐烦。
“正在找,很快就能找齐。”齐元直继续说道:“可是,没有铁矿啊!”
江小龙想都不想就说道:“不是还有很多人的家里都有铁锅、铁锁、菜刀之类的铁器吗?全部都给我翻出来回炉,让有经验的铁匠来指导怎么把它们都给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