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池,非是常人消费之地,即便是章郎中也没去过几次。
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直到抵达后,上了船,就见一位年纪轻的小伙早已入座,观其样貌穿着不似富贵人家。
章郎中蹙眉道:“你当真是杜相的人?”
“在下姓江,单名一个鸠字,见过章郎中。”江鸠笑容淡淡。
江?章郎中眉头紧皱,心底生出一丝异样。
姜广达招呼着落座,边道:“二姐夫,实不相瞒,这位小江兄弟有要事请你帮办,这才寻我来代为引荐。”
章郎中闻言,转身欲走。
凌涛、伯海二人立刻上前拦住去路。
章郎中沉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姜广达眼见气氛不对,急忙上前打圆场:“二姐夫,你就先听听小江兄弟要办什么事,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会时间。”
章郎中回过头来,冷哼道:“你想说什么?”
江鸠不答,朝凌涛、伯海二人点了点头。
随着一声“开船”声响起,画舫开动,姜广达拉着章郎中重新坐回原位。
画舫行驶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舱内也无有艺伎服侍,一切显得很是不同寻常。
章郎中不通水性,眼见离岸越来越远,心中越发的焦急。
江鸠自顾自倒了杯酒,呷了一口,轻叹道:“这酒比起百乐门来差了不止一筹。”
章郎中心中一跳,脱口而出道:“你是江景辰的人?”
江鸠点头道:“正是。”
章郎中隐隐察觉到了危险,却又不相信对方能有那般大的胆子,强自镇定下来,沉声道:“说吧,江景辰想要做什么?”
江鸠微微一笑,开口道:“也没什么,只不过就是想要你的命而已。”
“大胆。”
章郎中拍案而起,怒喝道:“你可知谋害朝廷命官是何等大罪?他江景辰是不想活了吗?”
江鸠摇了摇头,轻叹道:“你这人,好歹也是个正五品的官老爷,当了那么多年的官,怎么会这么没眼力劲,还看不清此刻形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