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为了给她补身体,抓鱼掉进河里,她不伤心?不难过?她好想随他去啊!可是他们的儿子还那么小!肚子里还有一个也寄托着他的希望,她怎么好轻易就死。
如今县太爷说她是仁孝之人,再也没人说她是祸害了。这两年如梦一场,如今总算又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了!
刘氏搂着两个孩子酣然入梦。
县太爷如喝了三升烈酒,红头胀脸的回到县衙,给自己做了两年职业规划。想他过去四年稀里糊涂的过,全赖祖宗积德,辖内既没有什么政绩,好歹也没有什么乱子,才一直坐着这县令位置,以后可不能这么过了。
今天居然能见到对他来说如天一样的人物,真是赚了啊!以后一定要关照好那个杏李村的寡妇,对,还有她那两个孩子,他们就是自己的贵人。对,李杨是他们同族的,就让他好好照看好那家人吧。
忽然被打通任督二脉的县令大人,点灯熬油般的拿起了县志,查看起往年粮税的情况,又不忘看看他下辖的四镇十三乡人口构成。
白耕年边躺下边对身边的夫人说道:“幸亏我脸皮厚,不然那姓胡的县令还得拉着我说话,再说下去他也得留宿,老头子我可受不了。”
白夫人呵呵笑起来,“你受不了?我看你自得其乐,我看你就是个教书的命。睡吧,瞧吧,明日不定怎么热闹呢!”
里正夫妇也躺在床上直撮牙花子,“你说那屋那到底是什么人哪?瞧老大那意思县令都没告诉他那人是谁!”
里正夫人一翻身,爬起来拍了里正一下,“他爹你说,他是不是微服私访的巡按大人?”
里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是不是戏文听多了?谁家巡按大人还带着夫人出来巡按的!”
“得,俺也不猜了,反正是贵得不得了的人住俺们家了,这回可够俺吹一辈子的了。”里正夫人开心地睡去。
“这老蒯说滴有理,是够吹牛的。俺们李氏族人居然得了县令题字的匾额,牛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