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死人,快醒醒,老大要你过去敬酒呢。”这时,小辣椒丁司汐狠狠拍打着愁断肠的额尖,可惜愁断肠吧唧嘴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天罪又气又笑,深深望一眼坐在火堆一侧同样投来目光的丁卤,随即拽着愁断肠脖领提搂至丁卤近侧,丁司汐醉醺醺打个哈欠,脸上挂满问好,随即一头栽在树下酣睡,油腻男替丫头盖好衣袍,拄着下巴,深情地守着小辣椒,四处一切成空。
“他竟醉成这般模样,唉!”
日轮崖的大当家,大名鼎鼎的‘钉子户’,丁卤无奈摇头,叹息道。
天罪痛饮一口烈酒,笑称道:“日轮崖的酒太烈,外人都喝不太习惯的。”
丁卤心中发奇,不禁安慰道:“日轮崖的不少流寇曾经也都属于各个山头的草寇,不过都追个盼头,你也刚来,慢慢习惯就好。”
“丁老先生乃百舸区域响当当的山大王之一,很清楚百舸真实的境况大势,我属于个局外人,您老可否跟晚辈一问一答如何?”天罪循序渐进,贴近主题。
却不知丁卤心底愈发惊异警觉,自发生出浓郁至极的警惕小心。
“好,既然喊丁某一声前辈,那便不要怪丁某倚老卖老,先来!”
“你来自哪?”丁卤目露精芒,咄咄逼人。
天罪一脸泰然,揉搓着眉心,平静道:“海外。”
笼统的答复让丁卤略感不爽,可听见此人接下来的问及,却让他心魂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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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舸七十八支流寇,先生能控制几支?收服几支?合作几支?”
丁卤气势雄浑,平复波动情绪,犹豫片刻,冷静道:“我这老不死的即使快要油尽灯枯,可也控制的住附近山头两支流寇,可收服西峡涧外的五支流寇,至于老朋友,信任的仅仅两支。”
“算上日轮崖刚好十支,那其余山头岂不要全军覆没。”天罪自顾说道,丁卤浑身微颤,冷凝道:“你背后指使人的目的?”
背后指使?
天罪微微发愣,随即满含深意道:“他想将合适的留下,不合适的铲除,最好可以让百舸流寇剿灭狄族、邵族以及道族的某些人。”
“咔嚓!”丁卤掌心的干柴猛然被捏得粉碎,平稳呼吸,逐渐消化老者的言外之意。
天罪却不给喘息的机会,再次发问道:“不知日轮崖可想要择明主打这天下,不然即使成为海王,依附门阀,也依然逃不过沦为尸骸大葬深海。”
“你到底何人?”丁卤排山倒海的气势近乎凝缩成极致狠狠压在老者身上。
天罪浑身早就被压得动弹不得,筋骨皆裂,心魂恍惚,可神态却依然泰然自若,静静等待丁卤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