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罪在小贪耐不住寂寞的催促下,从床上坐起,揉揉迷蒙的双眼,一脚将撒欢儿的小贪踹下床,旋即无视小贪幽怨的眼神,直接推开门扉,揉着头发踏出门。
天罪抬眼一瞧,不觉眼底浮现一抹诧异,双眼微眯,不断审视两女,也不晓得因何缘故,箫璇影与逐灵好似将天罪视为透明般,漠不关心,他瞧见这一幕,也乐的清闲,冷哼一声,伸伸懒腰,才要出门,便被一阵清香吸引。
貌似箫璇影察觉到天罪的异常,想起此人的可恶以及恬不知耻,眼角微抖,急忙含笑道:“逐灵,来试试这个碧茉茶,活血化瘀,清肺解毒,你身上有伤,对身体很有益的。”
逐灵也一改先前对天罪的冰冷态度,即便不苟言笑,却温和道:“谢谢。”说完才接过茶水,还未来得及饮,便被来人抢夺。
天罪一饮而尽,旋即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偷瞄一眼箫璇影手中的半杯茶水,以及中央的糕点。
霎时间,箫璇影一改冷艳淡雅的姿态,宛如护食的母狮般,美眸警惕,一手紧紧将茶杯攥着,一手将糕点护在胸前,手上的青筋都微微暴起,可见其防范程度之深。
这一幕,倘若被沉睡蜕变的小狰望见,即便以他不苟言笑的冰冷脾气,也必然目瞪口呆,他的姑姑貌似在天罪面前很难保持冷傲优雅,出尘清冷,天罪总会接二连三地打破她心境情绪,即便隐约觉察的箫璇影都感觉莫名其妙,恨得牙痒痒。
“小心茶杯被你捏碎喽。”天罪心下既好气又好笑,撇嘴鄙夷道。
箫璇影冷哼一声,并不做出反应,看一眼逐灵,将可恶少年无视,逐灵从天罪出来同样如箫璇影一般,面无表情,眼底却杀机流转,时隐时现。
“唉,也不晓得小狰如何了,先出去吃点吃的,最近这几天就不回来了,他应该不会嗝屁吧。”天罪捂着额头,一副惋惜的模样,扭头就要出门。
“吃!”箫璇影咬牙切齿,怒目而视,宛如怄气的小女人,将糕点盘扔在桌中央,旋即唯恐被某个牲口掠夺,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她发誓,这是她从出生至今唯一一次这般饮茶。
天罪抿起嘴,翻个白眼,直接坐下大肆享受,箫璇影瞧见其无良模样,双眼一闭,省的心烦,不得不说果然有效,情绪逐渐恢复平静。
然而,天罪貌似并不打算让箫璇影轻松,边吃边叨叨,“嗯,好吃,不得不说,你这女人虽说脾气不咋滴,这手艺没得说。”
“嗯?臭丫头,你跟头驴似的耷拉着脸干什麽,欠你钱咋的,将你买回来,爷没少花钱,再让我听见磨牙声试试,不想被揍成猪头,赶快揉揉腿。”天罪完全就是个二世祖的翻版,演绎的淋漓尽致。
逐灵心下憋屈,瞪大眼眸,旋即不得已在天罪的淫威下强忍屈辱,心不甘情不愿地捏腿按摩,箫璇影瞧见天罪这厮虐待少女,才要发作,又想起闭关的小狰,不得已咬咬牙,一边旁观。
天罪趾高气昂,彰显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下颚都快要翘到天上了,美美享受着糕点,由于极为不易才落得个清闲清净,他也没敢太过分,享受完美食,便从满脸不情愿的箫璇影手中接过名为罗阶的器皿,哼着小调踏出门扉,端坐在田园一株古槐底部。
天罪神色安逸,凝视着花草中大闹的舞蝶,怔怔出神,喃喃道:“日月如梭,从地狱之笼出来至如今已经两个月之多,也不晓得山谷怎样,她怎样。”说完便拼命甩甩脑袋,摒弃杂念,低头看着名为罗阶的器皿。
他想起箫璇影那一抹肉疼不舍的模样,暗暗揣测,莫非这器皿很珍贵?随即他不免又想起箫璇影屋中的悬挂的淡古文纸与身上的一闪即逝的青蓝符印,她身上好似笼罩着迷雾,充斥着神秘,两人背负在身上的血海深仇,都标明两人不简单,自己跟这两人搭上关系,也不晓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修炼界最为平凡的器皿便属于修阶,世人都知道修阶器皿可以测试龙境以下的修炼阶级,至于龙境往上的修炼阶级便需要更为高级的器皿测试,这些器皿便极为珍贵,都属于诸多权势贵族才可拥有,据那娘们说,这罗阶器皿寓意森罗万象,远非修阶器皿能比。”天罪望着手中灰色的罗盘般器皿,点缀着一道道各异的花纹。
“人凡境呈红芒,蜕凡境呈橙色,玲珑境呈蓝色,龙境呈绿色,共有九条纹络一一对应九重天。”天罪感觉神奇,不知这器皿何人研究出来的,凭借小小的器皿便能判断修士的阶位。
“我从坟墓中爬出来至今已经修炼五年有余,也不知道在何等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