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场景猛然灌进了步轻歌的脑子:漫天的雷电像是纠缠在一起的银蛇,噼里啪啦,诡异又暴力,而她拿着一把刀,正在割开她自己的腹部。

草!

步轻歌第一次突破违禁词,骂出了声,脑瓜子嗡嗡的,半晌没回过神。

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傻x的事情?她自己做的?绝无可能!

那谁逼她这么做的吗?

她是在做任务吗?

步轻歌隐约感觉自己是在做任务,但是和做任务也不太一样,因为她的悲伤和愤怒是那么得真切而鲜明。

她做任务从来没有这么真情实感过。

谁让她这样,那一定是要让他不得好死的。

步轻歌扶了一下头,只感觉头疼,尤其烦躁得很。

景明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他终于松开她,看着她问:“你为什么要哭?”

步轻歌愕然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还好,她还那么丢人,这只是窗外的雨水。

景明的声音里带了倦怠:“你还是在想苏钰吗?”

“我已经放过他了,桐雨。”

酒味浓郁。

步轻歌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景明在想什么,若说这是深爱,那景明基本没表现出来,光看他今天抛下她,再看他和步巧相处得也不错,爱虽然不是个什么值钱东西,可也不会这么廉价吧。

若说不在乎,那好像也不是,能放过苏钰这绝对已经是景明踩着底线才做到的事情。

步轻歌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你是不是被我舔习惯了才这么想我?”

然后舔狗一朝翻脸身死,他实在不习惯身边没有这么会伺候逢迎他的人了。

为了继续收获这样的舔狗,让他的生活恢复常态,他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她小小的背叛吧。

半空里一道雷再度劈下,声势远胜之前。

屋子里的灯火霎时熄灭。

步轻歌全身一个战栗。

景明低头含上了她的耳垂,声音顺着她的耳蜗往里面钻:“你不舔我了,那我舔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