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歌忍不住在心中摇头,纪潇已经死得透透的了才是福气,如果纪潇没死,那在景明手上会生不如死,而纪潇如果真的死而复生回来了,就看景明这个样子,不得给人大卸八块才怪。
景明走过来,步轻歌注意到他换了一身衣服,身上沉水香的味道更重了,想到他刚刚去过牢里,这对于一个洁癖而言实在不奇怪。
景明开口:“回去吧,她不是纪潇。”
锦华看看他,又看看步轻歌,欲说还休,最终还是点头道:“我知道了。”
步轻歌老老实实地问候:“大人。”
景明“嗯”了一声。
步轻歌旁敲侧击地打听刚才的事情:“大人也怀疑我是杀死那人的凶手吗?”
她露出些许的不适,好似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景明平淡道:“他牵涉重大,你又同他有所接触,传你问话是奉行公事。”
步轻歌思量着尺度,略有好奇:“什么事?”
景明睨了她一眼。
步轻歌立刻缄口,不再提及。
景明今天没犯病,很快就走了。
景明刚走,白杏就小心翼翼地关了门,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条给步轻歌:“姑娘,这是老爷派人传给您的。”
步轻歌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她打开纸条,上面寥寥几行字——现今家中境况困窘,汝务必取得左相大人欢心——末了还假惺惺地补充了一句,盼安。
步轻歌把纸条揉成一团,先看白杏:“你同步家有联系?”
白杏被她问住了,步轻歌和步家不是一体的吗?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的不高兴,惶恐道:“姑娘,我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步轻歌道:“你的主子是谁?”
白杏顿时跪了下来,一个头磕了下来:“是姑娘,”她终于领悟到了步轻歌的意思,“我以为姑娘知道的,是奴婢错了。”
步轻歌道:“起来吧。”
“谢姑娘,”白杏有点疑惑,“那奴婢以后怎么做呢?”
步轻歌想了想:“还是先联系着吧。”
景明的府上,这种小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但步方海的心思早摆在台面上,传的也不是很要紧的东西,她没必要现在就和步方海撕破脸,让白杏应付着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