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杯下肚,陆时砚就已经醉得不行,他揉捏着眉骨,才稍稍缓过来一点。
“这就不行了?”
李池好笑地盯着他。
陆时砚摆摆手。
“说起来,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曾经也不太会喝酒。”
李池晃了晃酒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他和陆时砚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一家酒吧,当时他为了还债,在那家酒吧当服务员。
只要客人开一瓶好酒,他就能够拿到不菲的提成。
当然,在那种地方,那些有钱人,特别是有些爱好的有钱人,总是能想出折磨人的花样。想要他们开酒,总得付出点代价。
李池记得很清楚,那天他被灌了很多酒,有特殊癖好的男人还总是把手落在他的腿上。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包厢里来了个人。
原本还对他上下其手的男人瞬间噤声,像是见到猫的老鼠,瑟缩地站在一边,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包厢里死寂一片。
然后他的面前就被放了一张支票,李池还以为是自己喝醉眼花了,才看到那么多零。
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淡淡开口:“算是赔礼。”
语气是那么高高在上。
李池一边手忙脚乱收下支票,一边跌跌撞撞往外走。
阶级不可跨越。
所以嫉妒来得那么容易。
那时候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这些人全部踩到脚下。但他需要跳板,陆时砚无疑是最好的工具。
最后他确实做到了,那些人都付出了代价。只是不够,远远不够,他想要把陆时砚也拉入地狱。
他瘫痪的时候,李池兴奋得一晚上都睡不着……
“……”
陆时砚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看着色泽艳丽的红酒。
不过一会儿,眩晕的感觉涌上来,他努力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眼皮却沉得像是有千斤重。
“时砚,你没事吧?这是喝醉了吗……?”
李池看着陆时砚慢慢阖上眼睛,倒在了桌子上。他露出了阴恻恻的笑。
……
再次醒来,陆时砚发现自己被手腕粗的麻绳绑在了凳子上,双手双脚都被死死捆住,动弹不得。
而在他的正对面,李池正一脸趣味地盯着他。
陆时砚眉头一拧,“你这是做什么?”
李池没想到到这种时候他还能保持镇定,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了。
“陆时砚,你不要怪我。”
李池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我只是要个经理的位置都那么难,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还是说……”
他一把抓住陆时砚的头发,狠狠往后扯,表情狰狞,“你根本就看不起我?”
陆时砚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李池笑了声,松开手,“也是,像你们这种含着金钥匙出身的人,怎么会看得起我这种下水道的老鼠。”
“你知道吗,比起那些逼我喝酒的人。我更恨你!”
“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以为你给了我钱,就是什么救世主?陆时砚,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不是狗,不需要你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