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已经在弦上,怎么可能不发。
帝王无情,真不见得会为了书妤一人就撤兵。
而此刻朝廷吵得不可开交。
“陛下,书将军征战这么多年,几乎没有打过败仗。若是没有她带领,和苗疆的战事恐怕很难获胜……”
“丞相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没了书妤,我琪儿和其他的将士就形同虚设吗?再说了,如今五万大军都已经到达了苗疆,难道要因为她一人就撤兵吗?这把我们凰钰国的脸面置于何地?”
张丞相一噎,随即跪地,“陛下,书家世代为军,其母也是先皇亲封的开国将军。书家上下赤诚肝胆,其忠心天地可见啊!陛下——”
程十鸢面色也不太好看,她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陛下,臣听闻书将军带回来的那个公子,就是苗疆人。听闻书将军对他格外喜爱。臣斗胆猜测,书将军莫不是被那苗疆人迷惑了心智,和他们狼狈为奸……”
“不可能!”
程子栖大喊道。
跟在他后面的掌事拦也拦不住。
“栖儿,谁准许你来这的。”
程十鸢冷下脸。
程子栖此刻也顾不上什么,跪到大殿中间,“母皇,书妤为人如何您最清楚不过。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落,程十鸢只觉得心里更加烦躁。
她情不自禁想:什么时候起,有这么多人为书妤说话了?
程子栖的到来,加剧了场面的白热化。两波人各持己见,喧闹声几乎要掀翻朝堂。
“够了!”
程十鸢一拍扶手,声音严肃威严,“传朕指令,要他们继续攻打,不得有误!”
“陛下——”
“陛下英明!”
程子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倒流,整个人都快要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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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擅自闯入金銮殿,罚关禁闭一月。”
“母皇?!”
程子栖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御座之上的人格外陌生。
退朝后,程十鸢亲自来找了程子栖一趟。
“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栖儿,”程十鸢看着他脖子上已经消去的疤痕,“她一直都在利用你。”
“那日若不是她把你叫出去,易禾又怎么可能逃脱的了?”
“不可能,母皇你为什么要这么冤枉她?!”
程子栖下意识想要回避这个话题,哪怕他自己心里也有这个猜测。
“冤枉?朕看你是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了。罢了,关完禁闭,朕会为你重新定一门婚事。”
“我不要!”
“栖儿,朕是把你惯坏了!这事由不得你!”
“不……”
消息传回军营,几个将领全部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副将,我们……”
“……谨遵陛下旨意。”
三日后,凰钰国的将领向苗疆发起进攻。三万将领兵临城下时,亲眼目睹了自己将军的尸体被挂在城墙之上。
顿时军心大乱。
苗疆人的蛊术越是心不定,便越能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