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妤讶然。
温卿晗却紧张地手都在发抖,他没有退却,回想着自己见过的男女之事,生涩又害羞地吻着她。
两人光是接吻,就足足耗了半个时辰。
最终温卿晗身体发软,靠倒在床榻。
腰一接触到床榻,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下意识伸手把膈在后腰的东西拿出来。
是红枣。
温卿晗蓦地脸红。
是下人们放的红枣和花生,寓意早生贵子。
书妤伸手把这些弄到一边,触手没等她发号施令,就急不可耐缠住温卿晗的腰肢。
一副饥渴已久的模样。
温卿晗吓了一跳,伸手抓住雪白的触手。宽大的袖子滑落,原本该点缀着守宫砂的小臂干干净净。
捏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书妤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银灰色的眸子沉郁晦暗。
莫名让温卿晗看得心惊,本能叫嚣着她有多危险,他却一动不动,甘之如饴。
书妤俯下身时,听见他说:
“妻主不问,为什么我的守宫砂没了么?”
声音很轻,像在问她,又像在问自己。
书妤垂下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半晌,回道:“那很重要么?”
“我的意思是,我不在意。”
温卿晗骤然抬眼,瞳孔在轻轻颤动,他满脸不敢置信。
在凰钰国,守宫砂对于男子来说极为重要,这是贞洁的象征。
待嫁的男子若是没了守宫砂,就会被人们议论,被人们唾弃,成为不守夫道的荡夫。
他细细辨别着书妤话的真假。
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十分平静,没有任何的厌恶嫌弃,只是如同潭水一般,没有任何波澜。
温卿晗久久注视着她。
半晌,手掌撑在身侧,温卿晗慢慢坐了起来,手臂环住书妤的脖颈。
他说:“妻主,我很干净。守宫砂……是我自己破的。”
在南风馆,有着守宫砂的男子初夜会被拍卖出很高的价格。
那时温卿晗凭借一曲便在南风馆夺得了头牌,不少客人花重金购买他的初夜。
温卿晗不愿委身人下,他虽然生在青楼,却不甘成为旁人挥之则来招之则去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