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拂面子,季关建也不生气,只是摸着长到脖子的胡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季礼才下马车,就看见两人之间涌动的尴尬气氛。
“真巧啊,大家都在。”
季礼笑嘻嘻凑过去,一手揽一个,好哥俩似得嘘寒问暖。
似乎全然不知两人在朝堂上完全是对立的状态。
季关建的脸僵住了,而宋卿时则是直接用扇柄不轻不重敲了下季礼的手背,对方吃痛,立马就松开了他。
“卿时,你干嘛,很痛诶。”
“……”
宋卿时默默地打开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显然不想和他说话。
季关建在一旁冷笑,堂堂一个皇帝,被臣子打了还嬉皮笑脸,简直就是季家的耻辱!
他一甩衣袖,大跨步走进了寺庙。
季礼看了宋卿时,又看了一眼季关建,最终还是跟着后者进了寺庙。
而宋卿时则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本来他来也不是为了上香。他不信这些,他更信自己。
他来这,是为了某个不长眼的暗卫一个教训。
他抬起手腕,虎口那里已经泛紫,可见她当时的力度到底有多大。
兰淮是黎国派来的细作,这些年一直潜伏在京城打探消息。只是他可能也没想到,他会被季礼看上然后带进宫被作为男宠送给自己。
宋卿时不杀他,是想要打探出潜伏着的其他刺客。
可是昨日,那个暗卫居然愚蠢地把他带了出去,还带他去放了花灯。
兰淮就是借用花灯和其他细作通风报信,原本还有线索的其他细作便一夜之间隐藏了起来。
再想要打探出,就难上加难了。
既然这样,兰淮也没有留下府里的必要了。
宋卿时自然不会放过他,在前往黎国的路上,他已经安排好了杀手。
保证他再也不回去。
想到这,宋卿时心底的不满又冒了出来。
兰淮虽然是细作,但对她似乎是真心的。
而某人前脚和他耳鬓厮磨,后脚就带着兰淮去逛灯会。真是把时间安排得明明白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