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还是南方不是他们的地盘,上边也无人照应,要在南方打开皮货生意的大门,难上加难不说,还天然就会受到同行们的抵制。
这种境况下,瑾娘三思后,还是让人直接将皮货交给了“陈记皮货”。
交易达成时,三郎还没要求在一月内和陈佳玉成亲。那时候瑾娘只当是三郎要补偿给陈家带去的名誉损失,所以让她和陈家人结为搭档做生意,她给兄弟这个面子,也就同意了。
双方头一次买卖,掌柜的说运过去的皮货并不多。但为了打开名声,实现互利双赢,所以那趟皮货都是高品质。
陈记皮货若是捯饬好卖出去,不说十倍百倍的赚回来,想赚回个三五倍的银钱也是不难的。
所以,这次人家回礼,指不定真不是用的徐家的银钱。用人家自己赚来的银子置办礼物的可能性,明显要更高一些。
不过瑾娘明智的没有把事情说破,不然徐父怕真的恼羞成怒。
家里一个两个的全都胳膊肘往外拐,三郎给人送宅子,老二夫妻给人送营生。都这么急人所急,怎么就不知道将这些东西孝敬给他这老子呢?
瑾娘没开口,徐父也不知道这茬,因而只是阴阳怪气过后就不说什么了。
饭后徐父旧事重提,说到期限了,明天他就去收宅子。
说出这句话后,徐父心里有轻松,但心底深处更多的还是遗憾。
比起儿子升官加职,前程坦荡,这宅子就无足轻重了。可他等来等去,三郎也没个升职的信儿传来。
从期望到失望,愈发让徐父无望。因而,这宅子他收定了,谁来说情都没用。
徐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瑾娘用手指悄悄捅了下徐二郎,能帮就帮三郎一把吧,到底是亲兄弟。况且那宅子已经作为聘礼给了佳玉,再要回来那成什么样子了?
不说相当于打了陈佳玉的脸,就是家里老的这么不讲究,说出去也不好听啊。最关键的还是,若是坏了三郎和佳玉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夫妻感情,那更糟。
那两口子是阴差阳错才走到一起,期间三郎的胡搅蛮缠在娶媳妇上占据主要功劳。三郎对佳玉动心而不自知,佳玉呢,这两天瞧着并非对三郎无意。但还是那句话,有感情,但没到用情至深那一步。
人的感情培养起来不容易,特别是感情还是小苗苗的时候,那更得小心呵护。不然真被暴风雨吃折了,以后再想长起来怕是千难万难。
徐二郎握住瑾娘的小手,放在手里揉了两把,还轻拍了两下。意思很明白,不用担心,万事他自有计较。
几人又陪着徐母说了会儿话,便都散了。
瑾娘和徐二郎,合同三郎陈佳玉往外走时。三郎在一边小声安抚陈佳玉,说什么爹老了,不和他一般计较。
陈佳玉又羞又臊,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
爹说话再不中听,那到底是长辈,他们当着兄嫂的面就排揎亲爹,他不觉得有什么,她羞得无地自容。
徐翀到底不是睁眼瞎,意识到陈佳玉的不自在后,就停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