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到徐二郎,瑾娘猛然感觉手指被人碰了喜,随即就被人牵住了。
瑾娘侧首看去,徐二郎在明亮的烛光下看着她,眸中闪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笑了,瑾娘也忍不住笑起来。
及至新郎新娘被送入洞房,两人的手还在宽大的衣袍遮掩下,牵在一起。
瑾娘靠近徐二郎,悄悄说,“看见三郎他们,就想起咱们成亲的时候。”
徐二郎发出闷闷的笑声,喉咙似乎也滑动了两下。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瑾娘的小手,那动作一点不色气,反倒有种情深的缠绵。
瑾娘脸又红了红,“我那时候可紧张,拜堂时都分不清方向,要不是你一直扯着红绸,我都要出丑了。”
瑾娘想到什么说什么,事后回忆起来,都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都说了些啥。
他们也没说多久就是了,因为宴席开始了,不管是瑾娘还是徐二郎,都要去招待客人了。
瑾娘四处瞅了瞅,很快看见长乐几个。长乐和小鱼儿今天也是有重任在身的,长乐要帮着招待随家长过来做客的小姑娘们,小鱼儿则要领着长绮,先去给新过门的小婶婶送些热乎的吃食。
人手还是不够用啊。
虽然还有族人和亲朋帮忙,但是那和自家人还是不同的。瑾娘再次怀念翩翩,若是翩翩在,她头要轻许多。
其实不止她觉得翩翩不能来参加三郎的婚宴遗憾,翩翩本人也是如此。可她和李和辉才刚到允州,李和辉虽是皇帝的侄子,却也没那么快站住脚跟;加上翩翩过去之后检查出怀了一个月身孕,如今还没满三月,都是需要提心吊胆的时候,那就是再想回京,也不能回。
瑾娘默默叹口气,随即打起精神款待宾客去了。
宴席上不免被套话。
众多夫人被瑾娘早先放出的烟雾弹迷住眼,如今满心满眼都是长安这小子。若非今天是徐翀的大喜日子,他们不好喧宾夺主的越过徐翀,去询问他侄子的亲事,不然他们一进府就询问了。
瑾娘有意给长安说亲,但却无暇应付这些“丈母娘”们。客人太多,她都要照顾周全,分给每人身上的时间就很少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这段时间真的累惨了。如今她人活着,但是脑子即将进入休眠状态。这时候就是他们说再多的话,她也听不到心里去。
瑾娘找借口将人打发了,只说之后抽出空来,大家好好说。
这些贵妇人也知道事情不能急在一时,况且今天瑾娘着实忙的分身无暇。大家都是妥帖人,闻言自然不会再拉着她闲扯什么,都是都为了表现自己,让瑾娘快些忙去,闲暇了再聊不迟。
这一天真把瑾娘累的够呛。
等送走所有客人,瑾娘嘴干的都起皮了。她累的再不想说一句话,躺在美人榻上就要睡过去。
徐二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见她也没梳洗就这般睡着了,不由蹙起眉头。
丫鬟们见状都有些畏惧,但还是上前解释说,“夫人说要小憩一会儿,不让我们唤醒她。还说等大人回来再唤夫人起来洗漱就好。”
徐二郎闻言应了一声,一边让人送水来,一边摆手让丫鬟们都退出去了。
人走干净了徐二郎径直抱着瑾娘进了浴室,瑾娘晕晕乎乎中察觉到水的浮力,可她着实太困了,就圈住徐二郎的脖颈,任由他给她简单清洗。
瑾娘随后又睡了过去,都不知道徐二郎忙到什么时候,又是何时歇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