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和小鱼儿赶紧上前,“外祖父我们学的东西可多了,有些都没仔细告诉您,好在您来了京城,以后没事儿我们就来寻您说话,好好和您说道说道爹娘怎么压榨我们的。我们都还是孩子呢,就要从早学到晚,您看,我们头上都有白发了。”
林父哈哈一笑,“尽会胡说,祖父看你们精气神好的很,再学两门功课不是问题。”
长乐和小鱼儿被打击的耷拉下脸,颓丧的不得了。
林父见状,哈哈大笑,眼睛边的皱纹全显露出来了。
荣哥儿领着三胞胎也走上来,林父拍拍荣哥儿肩膀,嘴唇颤抖的说,“像你爹,以后也考个状元。”
荣哥儿就说,“我也想,可惜爹说我天分没他好,想中状元可能要多读几年书。”
提起读书以及如今繁重的课业,荣哥儿有些苦恼,“祖父我过来孝敬您几天吧,您不知道我爹可严厉,每天那么忙了还抽空查我功课。我如今在学策论,学的不怎么好,我爹就给我加重课业,我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
林父就笑,“那不行,还是读书重用,孝顺祖父可以等你功课做完了再过来。”
荣哥儿也颓丧着脸,有些生无可恋。
三胞胎此时挤了过来,长洲这个自来熟叽叽喳喳叫“外祖父你看看我,我是长洲啊。外祖父我是三胞胎老大,我这我弟长晖,我妹长绮。”
林父笑的嘴角合不拢,一下将长洲抱起来。瑾娘几人吓坏了,不是担心林父摔着长洲,反正这小子皮实,摔两下也摔不坏。可林父着实不年轻了,他又是个读书人,没什么力道,这猛地抱起个肉墩儿再把腰闪了如何是好。
林父将长洲放下,又挨个抱了抱长晖和长绮。看三个孩子健健康康的,小脸蛋红润的很,绝地不像其余早产的孩子那么孱弱,林父快慰的不得了。一连说了几个好还打不住,直到把三个孩子摸了又摸,才红着眼眶说,“都是好孩子,都好,都好。”
沈姨母纤细敏感,最是容易掉眼泪,见状就背过身去,抹了抹眼角。
瑾娘赶紧哄她,“大喜的日子,可不兴掉眼泪的。”
“姨母没掉眼泪,是风沙太大,迷了眼睛。”她拉着瑾娘的手,低哑着声音说,“你不知道你爹知道你生了三胎,那顿时间担忧成什么样了。他整天吃不好喝不好,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沈姨母只说林父的担心,却没提自己。那时候她又好到那里去了,每天晚上做噩梦把自己吓个半死,可这些她一个字都没给瑾娘说。
她只是道,“之后你爹总担心三个孩子损了根骨,再多疾病。即便你们来信说孩子都长得很好,你爹也觉得是你故意宽我们的心。如今可好了,亲眼见着了,孩子们长得这么好,一个个精精神神健健康康的,这下你父亲总算可以放心了,晚上也能睡个安生觉了。”
林父此时听了一耳朵,赶紧制止沈姨母,“和孩子说那干啥,赶紧都进府里去,别把孩子脸吹皲了。”
沈姨母赶紧说“好”,可哪里能这么进府呢,旁边还有舅舅一家子呢。
舅舅一家的马车在后边,他们下马车时沈舅母觉得第一次到京城不能露怯,临走到胡同口了,又拿起靶镜收拾自己。她只给自己收拾还不算,还觉得沈舅舅躺了一路身上的衣服走皱吧了,让他换件锦袍再下去。
沈舅舅不依,沈舅母不放手,两人争执了几句,下车时就有些晚。
后边几辆车中坐的是沈城一家,沈明珠一家,以及沈宝珠和她的丫鬟。
同样都是第一次进京,难免露怯,也都等马车停了略微收拾收拾。如此一耽搁,等他们下车时瑾娘已经和林父寒暄上了,他们也不好插嘴,就在旁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