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不是!
瑾娘才不承认自家姑娘那么娇蛮不讲理,她将刚才那话当耳旁风,听过就算,一点不往心里去。又问徐二郎,“你现在又看什么?还看这么专注,又琢磨什么坏点子?”
徐二郎哂笑出声,抬起头冲瑾娘勾勾手指头,“瑾娘你过来。”
瑾娘冲他翻个白眼,“你以为我傻啊。我现在过去不是找抽么?我才不过去。哼,我先去沐浴,你有本事今天晚上抱着你的舆图过去。”
说完话她看似慢悠悠,实则脚下生风很快进了浴室。
天爷耶,她现在可真是愈发有本事了,怼起徐二郎来犹如翻翻手指那么简单。
她这也算是混成人生赢家了吧?
瑾娘想起“人生赢家”四个字,忍不住咬着指尖嘻嘻窃笑。她可算是要活到食物链顶端了,可真不容易。
翩翩的本事和脾气深的她的真传,所以好好干啊小姑娘,距离你出头的时日也不远了。
想着想着,瑾娘忍不住又笑出声。
突然,一道冷沉磁性的声音从屏风后边响起。“笑什么呢这么高兴?说出来我听听,也让我高兴高兴。”
徐二郎一边解着衣服,一边迈着漫不经心的步伐走进来。
瑾娘看着他幽深的眸子,看他脱了衣裳,忍不住一噎,啥话也说不出来了。
原本计划第二天用过早膳,就让翩翩给徐父请个平安脉。可徐二郎昨日回京,今天势毕得先进宫面圣。
他到京城后,就马不停蹄的让墨河将早就写好的折子递了上去,而在昨晚准备歇下时,宫里也来了信,让他今早进宫觐见。
徐二郎一大早用了早膳就进宫了,没他带着,嗯,准确点说没他威压着,徐父才不会给个小孙女面子,让孙女给她诊脉。
这是意料中的事情,不过瑾娘想着,也不能什么事儿都交给徐二郎办吧。他事务繁忙,把事情都推给他,能把他给累死。
所以用过早膳去鹤延堂请安时,瑾娘就提议了让长乐给徐父诊个平安脉的事儿。
徐父毫无疑问拒绝了,还说什么“小丫头片子,读了两本医术就当自己是神医了。她真那么本事,我们家祖坟上都冒青烟了。”
瑾娘扫了眼屋里伺候的下人,还好,除了李嬷嬷和徐母,以及她带来的青禾,其余人都在外边。
而屋里人都算嘴严的不会轻易在外边说些是非。
这让瑾娘心里松了口气。
可再回忆起徐父刚才的鄙薄之词,瑾娘气的眼睛冒火,都想拍桌子让徐父再说一句试试。
她养大的姑娘,千好万好,她听不得人说她一句是非。即便这个人是长乐嫡亲的祖父,是她名义上的公公,那也不行!
不过恪守伦常孝道的她也不能对徐父发火,不能对他摆脸子,不然就是大不孝!
这口气好憋的慌啊!!
瑾娘深呼吸,让自己看开点。徐父人老了,头发长见识短,她不和他一般见识。说点实际的,哪怕为了他不死的那么早,不影响儿子们丁忧,断送了大好的前程;也为了他不影响孙子孙女们的婚姻嫁娶,都得好言哄着他,让他多活几年。
瑾娘这么想着,总算压下了那口恶气,她好好和徐父讲理。“长乐可不是只读了两本医书那么简单,她自小拜桂娘子为师,这事情爹您是知道的。长乐有天分,又刻苦用功,她和我们去河州时,桂娘子都说已经没什么可教导她的了。再说我们到了河州,二郎又给长乐找了个新师傅跟着学。那师傅更有本事,乃是有‘活死人’之称的神医李大夫。长乐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老人家对长乐的医术非常认可,离去时还将自己毕生所著医书和脉案全都留给长乐。爹您见识多,您给我说说,若是长乐学的不好,李神医不认可她这个衣钵传人,神医会将自己的心血给她么?不仅如此,李大夫还说了,以后长乐关键时刻可打着他的名号行事。这是什么?这就是对长乐的认可和看重啊。”
所以说,长乐的医术真的非常出色。
也就是摊上你是长乐的祖父,不然你派多少人去请,她都不带同意长乐过来诊脉的。
徐父听得吃惊怔愣,半信半疑,“长乐真这么本事?”
“可不是。”所以你家祖坟上真的冒青烟了。别怀疑,虽然如今冒青烟是因为徐二郎出息,可总有一日,那青烟是因为长乐冒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