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在军营转悠了两圈,也没寻到那个少年。按照他原本的为人,找不到人就罢手,他也懒得付出多余精力。但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个雌的还是个雄的,他心中总不得劲。与此同时,又好像是被人愚弄了一般憋着火,急需要发泄。
从孔吏那里得知了想知道的讯息,徐翀就有目的的“串门”去了。
可惜,走访了他要找的十支队伍,想要找的人依旧没找到。
眼瞅着到了晚饭时候,与徐翀交好的另一个校尉与他勾肩搭背一道去用餐。
士兵住宿与训练的营地,与用餐的营地,恰好在水师大营入口的两个方向,要去用餐,需得走过大营入口,才能过去。
与徐翀交好的那位校尉是个话唠,且此人也是西北来的,尽管和徐翀不是一个州府,但因为同出西北,就觉得比别人更亲近些。
那人正说到想请假回家探亲。他媳妇年初给他添了个大胖小子,如今都快满周岁了,他还一眼没见着,总觉得对不起妻小。又担心将军不会批假再把他骂一顿,毕竟如今三不五时就有战事,所以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请假。
徐翀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脑中却还想着今天见到的那些水兵。他眼睛也没闲,随意的看着四周。
也就是此时,徐翀冷不丁扫到一个身影。
那也是个瘦小孱弱的少年,手中提着个包袱,正通过守门士兵的检查,想要回家。
士兵检查了他手中的包袱,很快就放行了。
徐翀有些失态往前跑了几步,同出西北的老乡讶异的喊了他两声,没得来徐翀的回应。
这边的动静吸引到入营口那边几人的注意,不单是守门的士兵在往这边看,就连那要回家的少年也看了过来、
徐翀看清他那张脸,不是昨天踹了他一脚的少年。
他登时停住脚,眉头又拧了起来。
老乡匆匆跑过来,一把拍在他肩膀上,“卧艹,你见鬼了?我说你跑啥?急着吃饭也不用往营口跑啊,你是不是晕了头看错了方向?”
说着搂着徐翀的脖子,往伙房走去。徐翀心中想着其他事儿,也懒得挣开他,两人就这么走去吃饭。
这日之后,徐翀又耐心寻找了几日,俱都一无所获。
他这人一贯没什么耐性,若是放在其余事情上早停手不干了。可这次不一样,他就是觉得那人有猫腻,不将他找出来,证实自己的想法,徐翀就感觉像是被人愚弄了,窝火的想爆炸。
找了两个月还没找到,徐翀整天黑着一张脸,身上的气压低的可怕。
与徐翀交好的同袍,以及与徐翀同住一个营帐袁大头见状,都不想往徐翀跟前凑。就担心一不留神说错话,把这个炮仗点着了,那炸死的不就是自己了。
这些人努力避讳着徐翀,可徐翀手下的那千余名水兵可避不了。
老大不高兴,被虐的肯定是他们这群菜鸡。偏偏比起老大来,他们确实菜的一匹,因而就是老大人身攻击他们,他们也说不出辩驳的话。于是,只能继续被虐被骂菜鸡……
很快,倭寇来袭,又是一场大战。
徐翀再次领兵出击,这次有从三品的将领掠阵,徐翀几人不能再肆意妄为去偷袭,战争一如往常一样草草结束。
就在上岸时,徐翀眼尖瞥见那个熟悉的面容,当即一个跳跃将那人擒住。
那孱弱的少年没想到会被人偷袭,惊慌的侧首过来看。
他被徐翀扭了手背在身后,上半身几乎埋在海水里。他求饶的侧首过来,脸似乎还是那张脸,但耳后没有红痣,且不管徐翀怎么看,这也是一张充满男性化的面庞。
即便确实清秀的过分,但他喉结明朗,嗓音也是沙沙哑哑的,他胸膛也是平坦的,不存在一点隆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