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抓了两把脑袋,往那边走去。身后宿征快步走上来,轻声嘀咕了一句,“像谁?龙胜龙凤生凤,你也不看看这孩子爹是谁。那是二叔的孩子,性子肯定像二叔。”
长平:“……”无语的看一眼宿征,你这么说我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再看一看长绮淡定的表情,此刻长平又从中看出些许高冷来。再不会错了,这冷漠的性子肯定像二叔。
几个孩子打打闹闹的,简直快把院子翻过来了。瑾娘在屋里听得耳朵疼,苦恼的恨不能让丫鬟给她两颗棉花团。
就说孩子太多了闹腾,这话可真不假。
之前几个孩子回京了,府里很是冷清了一段时间,他们各种不适应。如今可好,孩子们来了,她又受不住这份热闹了。
习惯啊,可真是不好改动的一个东西。
徐二郎这一晚没有回来,之后两天也同样没有回府。
几个孩子还忧心他们父亲的吃喝安危,瑾娘呢,倒是不怎么担心。因为每天都能收到徐二郎派人送来的只言片语,知道他身在何地,是否安好,所以整颗心还是安稳的。
瑾娘处理完府里事情,短暂的空闲下来,就拿起针线簸箩给徐二郎做里衣。夏天徐二郎穿衣尤其费。因为他爱洁净,又因为总是在外边跑,有条件一天恨不能换上四五套里衣。
其实瑾娘就很不明白,大夏天的,在外边穿里衣那是没办法,可回了家就穿一身单衣不就行了么?
河州虽然靠北,夏天没京城那么炽热,可有几天也是热的仿若下火。
她都恨不能穿着肚兜短裤过日子,多一层衣服都不带穿的,可徐二郎……虽然也称不上里三层外三层,但身上衣服最少也两层,不捂出痱子才奇怪呢。
就着,让他少穿点他还不乐意,跟她要害她似得。
当然,如今成亲几年,这习惯被她多少掰过来点。可没她看着又会发作,所以他的里衣每年都得几十身,瑾娘也养成了有空随时戳上两针的习惯。
正缝着衣裳,瑾娘就听外边青谷走进来说,“几位少爷过来了。”
瑾娘看看时辰,这个点午休的也该起了。可往日几个小子起身后不都在院子看书么,如今怎么跑翠柏苑来了?
瑾娘讶异的时候,就见几个小子鱼贯进来了。在几个身高腿长的小哥哥中,还夹杂着一个矮墩墩的小豆丁——不用猜,是荣哥儿无疑。
今天荣哥儿休沐,吃学都和长平他们在一处,如今一起来她也不意外。她只是狐疑,荣哥儿脸上那个激动亢奋的表情,是要做什么?
下一刻就听长平兴致勃勃的搓着手说,“婶婶,我们想出去转一转。听说今天河州城里有庙会,我们过去看看热闹。”
瑾娘一想今天十五了,那确实有庙会。河州这边也和平阳那边差不多,初一十五有庙会,这一日不少附近的百姓会把手中的“稀罕物”拿出来贩卖,就连街上摆摊的摊贩也会增加;有些店家想吸引客源,还会趁这两个日子在店门口舞狮子。
她初来河州时也见过两次,之后就没怎么出去过,也将这事情抛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