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就笑着说,“一些亲近或贵重的人家,请帖你自己写,其余那些不重要的,让嬷嬷代笔就好。”
又说翩翩,“你来了河州,可功课也不能懈怠了。齐师傅跟你来了这里,那你每天还按时习武。这是个需要长时间积累才能有所成就的事情,不好中断了。还有书法字画和女工等,你就跟着安澜夫子学。安澜教的好,小鱼儿和长乐拜她为师后长进不小。我让人和安澜师傅说说,回头你也去听课。”
翩翩:“……”已经跑到河州了,还少不了学习的事情,她好愁啊!难道真跟柯柯说的似得,非得等自己嫁人了,能当家做主了,才能摒弃掉这些不想学的东西么?那她什么时候能嫁人?
想起嫁人,就想起李和辉,以至于愧疚和窘迫的心情再次席卷全身。
翩翩一时间也没心思和瑾娘讨价还价了,赶紧应了“是”就起身离开。
瑾娘见人走了,还讶异的啧了两声。
她也不知道翩翩刚才想到什么了,那一瞬间脸白的跟见鬼了似得。不过孩子大了,不想说的她也逼迫不了。如今且先做好月子,等出了月子,再好好观察,或是直接问翩翩。
稍后小鱼儿和荣哥儿也过来探望瑾娘,不过此时瑾娘已经睡着了。
嬷嬷们引着姐弟俩去看三胞胎,两人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子,还嘱咐丫鬟婆子们都小声些,不要吵着弟弟妹妹们睡觉。
三胞胎倒是醒着,一个个也不吭声,就躺在小床上睁着眼睛来回看。
荣哥儿见状喜不自禁,“姐姐,你瞧妹妹看见我了,她对我笑呢。”
小鱼儿翻个白眼,不打扰荣哥儿的兴致。她都听娘说过的,小婴儿一个月才能看见眼前的东西,就这还看不清晰,看得还是黑白的,还不是彩色的。
如今弟弟妹妹们出生才几天啊,指望他们看见人影,且别做梦了。
但小鱼儿还是捧场的“咦”了一声,哄荣哥儿说,“妹妹对你笑了,那肯定是妹妹喜欢你。荣哥儿也要喜欢妹妹,等妹妹大了,多带妹妹一道玩耍啊。”
荣哥儿一脸责任感的沉重点头,“我听姐姐的。”
这时旁边的嬷嬷轻笑着插了句嘴,把老爷给三个小的起了名字的事儿说了。
小鱼儿琢磨着弟妹的名字,还问嬷嬷,“晖是哪个晖?是‘照之有余辉,揽之不盈手’的晖,还是‘石韫玉而山辉’的辉?洲又是哪个洲?是从水,州声的州,还是九州的州?还有琦……算了,问了你也不懂。”
嬷嬷脸讪讪得成了红色,被小鱼儿放过了由衷的松了口气。她们倒是知道同知府的丫鬟婆子大多识字,可她们不过进府一个月,又是作为奶娘,识字这事儿她们当真没学过。所以姑娘这个晖那个辉,这个州那个洲的,他们那里知道那个是哪个?
原本她们是想在姑娘跟前卖好,结果好没卖出去,倒是弄了个没脸,可真丢死个人了。
别说这几个婆子蒙圈了,就是荣哥儿,也有些头大。
他启蒙至今,三字经学的差不多了,但姐姐方才问的那几个字,他一时半会竟想不起怎么写?还有洲有好几个么?他只认识州怎么办?
荣哥儿捉急的上火,他是做哥哥的人了,结果连弟妹的名字都不会写,这让他做哥哥的脸面往哪儿放?这样他还有脸当人哥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