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要去平西侯府吃席,瑾娘把宿轩和宿征也带上了。
宿轩和宿征觉得他们作为外姓人过去不合适,可瑾娘那里会将两人留在府里?
今日徐府中除了行动不便的徐父照旧要卧床休养,其余人等就连徐母都要一同过去的。家里连一个当家做主的人都没有,瑾娘那里放心将宿迁夫妇的宝贝儿子留在府中。
人家爹妈特意把人家儿子送来,就是为防家中无长辈看护照拂,孩子出什么意外,她之前答应的人家好好的,总不至于人家爹娘才出京城大门,她就做出背德毁诺的举动,那也太不是人干事了。
此外,让宿轩和宿征一起跟过去,这其中还藏着瑾娘自己的一点小心思。
她依旧担心徐良铭会占地利之便,对长安长平不利。
虽然年前徐良铭和徐文清一道来家里送请帖时,认错态度良好,甚至还和长安和长平“化干戈为玉帛”,声称日后要做好兄弟。但是这话可信度究竟有多少,谁也说不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瑾娘决定给自家两个侄子找两个免费的保镖和帮手。
宿轩和宿征就不错,两人虽然没有系统的习过武,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打架本就是无师自通的本事,所以即便徐良铭在平西侯府设了圈套准备坑长安和长平,两人多了两个帮手,也不至于太无助不是?
这种想法虽然坑人,但事实就是那么回事儿。
不过瑾娘也没想瞒着宿轩和宿征,谁都不是傻子,她有心维持与宿家夫妇的这段关系,自然不会在背后搞阴谋伎俩。所以瑾娘就很坦荡的,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那宿轩和宿征会害怕么?能退缩么?
两人即便觉得此去平西侯府有些不合适,也太打扰主人家。但是一听徐良铭和长安长平的恩怨,他们深觉自身责任重大。所以别说瑾娘恳请他们一道去了,就是瑾娘不开这个口,他们也非去不可!
他们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也就自己能寒碜埋汰,其余人哪儿闲哪儿呆着去。
一行人就这么出发了。
徐二郎不知为何,今日没骑马,和瑾娘一道坐在前头的马车中。他们身后还有两辆马车,其中一辆中坐着徐母以及翩翩、长乐、小鱼儿几人。
翩翩三人正兴致勃勃的,听徐母再次讲授在宫里的见闻,一个个眨巴着眼睛,听得全神贯注。
而最后边一辆马车中,长安长平和宿轩宿征四人在玩牌。
从徐府到平西侯府本就没多远距离,坐马车更是一刻钟时间左右就能到达。但就这点时间,几人也坐不住,也要找些乐子玩。
瑾娘听着从后边两辆马车中传来的惊呼声,说笑声,玩闹声,心情本该舒缓的,可不知为何,她觉得心脏砰砰砰跳的特别厉害,就连右眼皮子都一直眨啊眨啊。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今天绝对是有灾没错了。
瑾娘对自己的直觉还是很相信的,所以不由的提起了心,小手将身上的衣襟攥的死紧。
徐二郎见状不由挑起眉峰,伸手缓缓将瑾娘攥紧的手指一个个轻轻掰开。“放轻松,不会有事儿的,你不是都安排好了?”
长安和长平那里她是把宿轩和宿征安排过去了,但毕竟都是孩子,能起多大作用呢?这个安排并不是万无一失的,所以她心跳这么快,难道预示着,两人这次真的会遇险?
想过了长安长平,瑾娘又陡然想起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