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对京城这些权贵人家还不是很清楚,对各个封地王爷也一知半解,可她知道,皇帝都忌讳藩王进京,担心他们在京城捣乱是一回事儿,也怕他们在京城拉拢官员。你说这要是有人想造反,提前买通了权贵官员,那这皇帝的皇位能坐安稳么?
所以为了保证皇权的稳固性,藩王不得召见不得入京。即便入京,也得轻车简行。就这条款还只适用于陛下比较信任的藩王,而对于陛下不信任的藩王,皇帝的手段也是很冷酷无情的。不仅会派遣巡城令定期去藩王所属封地巡查,看有无扩充私军,有无瞒报赋税,有无私造武器,更甚至,觉得某个藩王特别让人忌惮了,还会让人把妻儿都送到京城,美其名曰在太后跟前进孝,实际上被软禁做人质。
朝廷对藩王的管束之严厉由此可见一斑,那在众多藩王都颤颤巍巍讨生活的时候,禹王如此大张旗鼓,拖家带口的上京,就很引人注目。
徐二郎就道,“禹王虽不是太后所出,但太后进宫时有一闺中好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入宫后又相互扶持。那位娘娘生产时血崩而亡,太后就将禹王抱到膝下养育。说禹王是太后的小儿子也可,总归他与陛下兄弟情深,陛下对这个兄弟也最为爱重。”这点从禹王这个封号中就可窥知一二。要知晓禹州在乾州以南,物产丰饶,水土肥美,农作物可一年三熟不说,那里地理人文条件都好。
禹王去了封地,那是去享福的。可不比有些藩王,被封到犄角旮旯的地方,每年养活地方百姓都是问题,还要像朝廷申请补助银款才能撑下去。与那些小可怜比起来,禹王的待遇简直上天了。
徐二郎这一解释,屋内几人就都了然的“哦”了一声。
长安和长平明显有些兴奋,瑾娘不知道两人是因为亲眼见了禹王的车架高兴,还是觉得之后京城有热闹看了,为此激动亢奋。不管因为什么,她都觉得有必要说道两句,给两个孩子敲敲警钟。
“那些藩王虽然不被陛下所喜,但他们一个个位高权重。这样的人物,咱们是避之不及的。另外诸多藩王进京,京城可能会乱一些,为防你们两个不知轻重出个好歹,明天你们就别出门凑热闹了,就好好呆在家里,去你们祖父身边侍疾。至于回校后,不管你们的同学好友私下里议论什么,你们听着就好,不要随便发言。须知祸从口出的道理,说不得你们一句无心之言,听到别人耳里,就是大逆不道的证据。到时候你们自己受罪不说,说不得还要牵连家里,连累你们二叔,你们可记下了?”
长安长平先还有些怏怏,可之后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都郑重的点了头。
长安还道,“婶婶放心,我们都有分寸的。谨言慎行的道理我们都懂,不会给家里惹祸的。”
瑾娘就说,“也不是怕你们惹祸牵连家里,我主要还是想说,你们都大了,做事该稳重谨慎,也要学会避讳。我的意思,你们俩可懂得?”
两人再次板着小脸点头。
说完了这事儿,长安又说了另一件事儿,却是个好消息,原来他从丁字班升到丙字班去了。
应天书院有严格的升级制度,学生除非在三次考核中,都名列前三,不然想升班无异于天方夜谭。
长安成绩好,脑袋瓜子特别管用。当然应天书院也不止他这一个会读书的,还有别的聪敏机灵的孩童。但不管怎么说,长安在三次考核中,虽然被挤下第一名过,但他最差的成绩也是班级第二。这就符合升级的要求了,所以经过一番思考后,长安就跳到了丙字班去。
而长平,三次考核只有一次进前三,他要想升班,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闻听此言瑾娘和徐二郎都面露笑意。
瑾娘很是将长安夸了一番,可见长平耷拉着小脸,一副颓丧的表情,就也勉励了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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