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将几个小祖宗打发了,又和徐二郎各自沐浴过,等躺在床上了,瑾娘才把憋了一路的话说出来。
徐二郎闻言面上的表情就很……莫名其妙,“感情你想了一路就想这些东西了?”
瑾娘茫然脸,“不然你以为我想什么呢?”
徐二郎“呵呵”,之后也没解释,直接就把瑾娘摁下和谐了。
讲道理,夫妻两人从瑾娘孕后期就没同房过,徐二郎又是龙精虎猛的年纪,说没点想头是不可能的。可碍于桂娘子的提点,他也不敢开荤太早。
原本在马车上见瑾娘一脸欲言又止,他还心痒难念来着,可惜,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不过她不想……这不是想了么。
夫妻两人半夜才睡,第二日不可避免起晚了。
好在今天有假期,徐二郎不用去衙门,即便起晚了也没事儿。
即便如此起床后看到小鱼儿鄙视的小眼神,那一脸的“我都不赖床了,爹和娘竟然还赖床,爹爹和娘亲都是大懒虫”的视线,瑾娘也不可避免的脸红耳赤。最后,回到房间将还躺在床上不愿意起床的徐二郎迁怒上了,瑾娘不自量力还想家暴,最后在被家暴回来之前,赶紧逃了出去。
翌日是平西侯府老夫人的六十整寿,一家人全部除了徐翀要昨晚上赶回军营的徐翀外,其余几人都去了。就是长安和长平,也被徐二郎代为请了一天假,去长见识。
因是平西侯府的族人,虽然已经除了五服关系有些远了。可瑾娘等人依旧到的很早,以表对主家的敬重。
他们出门很早,原以为到的时候该没多少人。可事实出乎瑾娘预料,因为平西侯府门前此时挤挤挨挨全是马车。而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俱都美衣华服,手携重礼。
这些人中一些看到瑾娘的,赶紧上前几部与瑾娘寒暄。语气热情周到,不忘自我介绍是江左徐氏还是江右徐氏。
瑾娘:江左徐氏是什么?江右徐氏又是什么?徐氏的大本营不是在平阳镇么?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亲戚,姑且称之为亲戚吧,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
还是之后徐二郎解释,道这些人家和徐家本家一点关系也无。只是恰好姓了“徐”,为了巴结上平西侯府,就努力将自家祖宗往徐氏上靠。
别管外人说话多难听,说这样跪舔的姿势多跌份,总之人家得了实惠,才不管你嘴上说什么。总归被说两句也不掉肉,怕个鬼啊。
瑾娘最后得出结论,这还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因为徐二郎如今是天子近臣,颇得帝王宠爱,所以瑾娘也得了几分颜面——她进二门时是被一顶青帷小轿抬进去的!
哎呦喂这待遇可不得了,想当初他们一家初初搬来京城,她大着肚子,不能亲自上门来,徐二郎就带着三郎和年幼的翩翩来“拜山门”,那时候翩翩可是凭着自己的小脚丫一脚一脚走进去的。如今可好,她们升级了,都有轿子可坐了,由此可见权势的好处了。
下了轿子后,因为又有平西侯夫人身边得脸的嬷嬷亲自来接,所以翩翩想要与嫂子说些小话的心思不得不打消。不过嘴上不能动,却不妨碍翩翩背着人挤眉弄眼的对着瑾娘传递她的心思:原来平西侯府也是看圣上眉眼高低办事的。
瑾娘暗暗盯了她一眼,翩翩立马老实了,再不敢做出不雅的模样。
她也是个大姑娘了,眼看到了说亲的时候,瑾娘对她要求严格,翩翩也不想被人暗地里叫“土包子”,所以即便还有满腹的话想和嫂嫂说,此时也得闭了嘴,牵着长乐规规矩矩的走在嫂嫂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