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猛的摇醒,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徐二郎:“……”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睡得香甜的瑾娘,她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可真够折磨人的。偏她自己把人叫醒了自己睡得香甜,倒是他清醒了就再睡不着了。
如今也不过三更天,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距离去衙门也还有不短的功夫。徐二郎精神清明,却也懒得起床,干脆就躺在床上抱着瑾娘假寐,不知何时,竟也缓缓睡了过去。
清晨瑾娘睁眼就喊了声“二郎”,青穗快步从外边跑过来,就道,“夫人找老爷么?老爷早就起来去衙门了,他说夫人昨夜睡得不好,让奴婢们今天不要喊您起床。”
瑾娘揉了揉紧绷的面颊,心里狐疑,她昨晚睡得不好么?好像挺好的啊。除了中间似乎做了个梦,提醒徐二郎送小鱼儿去钱夫子那里启蒙外,之后她都的睡得非常憨实,要不然也不能一觉睡到天大亮。
不过因为睡不好起迟了,和因为睡懒觉起迟了,显然牵着说起来更好听。所以瑾娘也没改正青穗的说法,又打了个打打的哈欠,喝了杯淡盐水,才让丫鬟们伺候她穿衣洗漱。
吃过早饭她才问及青穗,“小鱼儿呢?怎么今天还没过来?又去找长乐玩耍了?”
小鱼儿每天早起必定要看看娘亲,和娘亲说会话才会离开忙自己的事儿。这小人在她这边刷卡刷习惯了,冷不丁一天看不见人,瑾娘还真不习惯。
青穗就笑道,“姑娘今早过来过,当时夫人还没起身,倒是老爷准备去衙门了,却想起二姑娘该启蒙了,所以临时又把姑娘送到钱夫子那里。如今二姑奶奶个正和大姑娘一道在钱夫子那里上课呢。”
啊?这就启蒙了?
不是。她昨天才想起给小鱼儿启蒙的事儿,也不记得和谁提起过,怎么徐二郎今天就把这事儿给她办了呢?难道真是夫妻做的时间长了,她两人心有灵犀,不点就通?
这么想着,瑾娘还真挺开心了,掩着帕子嘿嘿傻笑了好几声。可随后她就又想起昨晚上做的梦,梦中她似乎就和徐二郎说过小鱼儿开蒙的事儿。所以,难道是她说梦话把这事儿说出口的?不然真没法解释徐二郎和她心灵相通这事儿啊。
想不通瑾娘就不想了,又在屋里坐了会儿,就起身去了前院。
熟料她来的不巧,小鱼儿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了,据丫鬟说,她欢欢喜喜等跟着长乐去了桂娘子的院子,一块儿切收拾“花花草草”了。
瑾娘闻言额角直跳,这闺女真是个讨债的,一天都坐不住。让她学习她一心惦记着玩耍。她姐姐去桂娘子那里是正儿八经学本事的,偏她每次都要过去捣乱。
索性还算有分寸,即便捣乱也只是祸害些正在晾晒的药草,倒不会做别的麻烦人的事儿。所以瑾娘有心要管,也不好下手,因为长乐护着,而桂娘子对整个年龄段的小姑娘又最美抵抗力。想到她早逝的姑娘,桂娘子真是把这些小丫头们当成宝来疼。所以别说小鱼儿没闯祸,就是闯祸了,桂娘子也只会开开心心给她善后,一句严重的批评话都说不出的。
瑾娘不打算去桂娘子院里,怕打扰长乐学医,所以她只能原路又返回去了。
这日徐二郎从衙门回来的早,西天的云霞才刚出现,他就进了家门。
已经为官的人穿着一身六品的褐色官服。穿在别人身上显得老气,穿在他身上,却愈发衬得面皮白净似玉,整个人于洒脱俊逸之外,别出一份昂扬英俊。
瑾娘接过他头上的官帽,跟着徐二郎进了里屋,看他换了一身家常穿的青色常服。
他身材笔挺颀长,是个衣架子,加上脸长得好,所以不管穿什么都好看。瑾娘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戳了戳徐二郎的肱二头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徐二郎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看向瑾娘,“你说什么?”
瑾娘坚决不承认她方才调戏了一把徐二郎,所以笑着摇头走了出去。
徐二郎很快跟了出来,牵着瑾娘的手轻捏了捏她的掌心。瑾娘对着他嘿嘿笑,美目绚烂,面容娇美,对着他笑的样子讨好似撒娇,让徐二郎根本无心追究其他。
因为天色尚早,晚饭也还没好,徐二郎就牵着瑾娘在院子礼走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