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王轲和郑顺明要过来,瑾娘就道,“要不把人请进来?”
徐二郎却道,“不用了,我也吃的差不多了,去前院和他们聚聚。”到底是住在一府的好友,别人的邀约他可以借口拒绝,这两人却不好往外推。
瑾娘也知道这点,可随即又想到,他们这一聚肯定是要吃酒的,甚至往后十天半个月内,徐二郎的应酬都少不了,那这胃可就要遭罪了。
瑾娘就心疼的说,“你好歹再吃些,吃饱了喝酒也能舒服点。我这会儿让人去给你们准备一桌酒席,也需要点时间,你就再吃些。”
徐二郎就真的又坐下用了一碗饭,瑾娘则让人传信出去,让王轲和郑顺明先去前院花厅等着,顺便问了徐二郎的意见,让人请了辛魏过来一道吃酒。
左右这一顿是跑不了的,早吃晚吃都一样。
说到辛魏,不免又说起宿迁,瑾娘还想问,是不是把宿迁也一块儿请来,徐二郎就道,“让墨河跑一趟宿府,把宿兄也请来吧,我们几个人都齐聚了,不好缺了他。”又说宿府距离这边稍远,墨河去还能快些。
于是墨河就去请人了。
徐二郎稍后就离开了,走前还请林父一道过去吃酒。林父闻言却摆摆手,“我就不去了,年纪大了,这些天提心吊胆的有些吃不消。今天又大喜大悲,伤神的厉害。你们吃酒去吧,我和这几个孩子说说话,一会儿就歇着去了。”
徐二郎见状也不多求,行了礼告退。他一走整个花厅都热闹起来,几个规规矩矩的孩子现在恨不能翻过桌子坐到他们外公身边,让他们外公快点讲故事。瑾娘见状一挑眉,把筷子往下一放,看着几个猴孩子,“老老实实吃饭,吃完饭再作妖。”
好吧,山大王走了,还有另一个大王呢。几个孩子瞬间老实了,一个个猛往嘴里扒饭,那吃相看得瑾娘又头疼了。
好不容易众人都吃好了,瑾娘挥挥手,几个猴孩子都退了席,围到了林父跟前。
林父乐呵呵的,被几个孩子央求着“快讲”“快讲”也不恼,反倒抱着小鱼儿在怀里,笑呵呵的给几个小外孙讲起了见闻。
林父的讲述有很多与徐二郎重合了,但是没关系,听第二遍也很有意思么。尤其徐二郎坐在金銮殿前边,看不见后边考生的动作,反倒是林父,因为会试只中了二百三十六名,所以位置靠后。非常凑巧的是,当时那位打翻砚台的贡士,就坐在他正前方。
他那砚台摔倒地上的时候,林父没设防之下被惊得手一抖,差点滴了墨水在试卷上。还好他反应快,及时用手接了一下,随后又用手绢将手心的污秽清理了,没有留下痕迹。
不然,污了衣裳和试卷都不好,前者御前失仪,后者如同作弊,哪一样都会给人留下坏印象。好在林父处理的及时,侥幸逃过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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