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心中默默腹诽小姑娘,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自从徐二郎进了贡院,小鱼儿见不到爹爹后,小姑娘忧伤的好几天都不笑了。如今就笑开了,可见心情是转圜过来了。
瑾娘起身坐在了凳子上,才刚落座,就见长安和长平进来了。长安手中还抱着小鱼儿,小姑娘在哥哥怀里笑的花枝乱颤,笑的都冒鼻涕泡泡了。
瑾娘:没眼看!实在是没眼看!
她说了长安一声,让她将小鱼儿放下,长安就道,“我抱着小鱼儿吧,她又不重。婶婶,你看小鱼儿玩的多开心。”
瑾娘:我没看见小鱼儿,我只看见个小疯子。
小鱼儿被母亲瞪了一眼,本来准备下来的,可稍后又听哥哥如此一说,她就不下了,坐在哥哥腿上晃荡着两个小胖腿听哥哥和娘亲说话。
瑾娘:“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今天没上课么?”
长安说,“上了半节课,钱夫子身子有些不适,便停了。”
瑾娘闻言心微微提起来。
钱夫子在徐家也好几年了,替她教导长安长平,非常尽心尽力。而桂娘子更是给这个家无数帮助,她根治了翩翩的咳疾,又替长乐调养身子,如今她还是长乐的老师……他们两口子都不是没名没姓的人,在徐府的地位重要着呢。
瑾娘就问,“钱夫子如何了,可要紧?”
“师娘给夫子诊了脉,夫子得的是普通的风寒。说是昨晚吹了冷风,夫子又因为得了一卷古籍,高兴的研究了一晚上,到今晨才歇下。歇息了不到一个时辰,又给我与长平上课,就有些精力不济。师娘说不是大问题,只是年岁大了,要好生休息两天。”
瑾娘一听没什么大问题,心就放下了。她琢磨着稍后得送些补品过去慰问一下,又想着,还得让长安长平去钱夫子跟前尽孝,琢磨着琢磨着,又忽然想起还没问两人来意为何。
长安就道,“是宿轩和宿征下帖子,请我和长平过去玩。”
宿轩和宿征是宿迁的次子和幺子。宿迁的长子比长安他们大了好几岁,倒是宿轩和宿征,年纪和长安长平相仿。几个小家伙性情也投契,你来我往的倒也能处到一块儿去。
瑾娘听到是去宿家,就同意了。
长安长平没什么友人,也就和宿轩和宿征来往紧密些。孩子么,总要有些玩伴才好,整日里自己在家玩,孩子都憋傻了。
瑾娘就说了好,又嘱咐两人去时别忘了给人家带些礼物。另外走之前要先去探望钱夫子,看他那里需不需要他们伺疾。若是需要的话,他们两个今天就不能出去了,只能和宿轩和宿征重新约定聚会的日子。
时下流行有事弟子服其劳,钱夫子正儿八经教导的,只有长安长平和养子板儿,他又是个健康的身体,几年了才病这一次,不好怠慢了。
瑾娘如此一说,长安就说“听婶婶的。”
瑾娘却忽然想起了板儿,就问长安,“板儿和宿轩他们处的来么?”
长安听话听音,当即就晓得婶婶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就笑了,“宿轩他们不仅邀请了我与长平,还邀请了板儿同去。板儿性情温润,和谁都处得来。倒是长平和宿征一言不合还要拌几句嘴,这时候基本上都是板儿出面调解的。婶婶放心,我们不会把板儿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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