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呵呵。
听听这说话的艺术,什么叫惹了长安长平?怎么好像长安长平才是强势的肇事者,而徐良铭则是无权无势备受委屈的小可怜呢?
这话有点微妙,她理解不透啊。
瑾娘就打哈哈,“小孩子玩闹罢了,长安长平且不放在心里,夫人也别多怪罪令公子,不然,怕是以后孩子们再玩不到一块儿去了。”
不久打机锋么,她也会啊。听听她的话,可不就怼过去了。
世子夫人也是听话听音,一听瑾娘说让她“别多怪罪令公子”,就晓得这西北来的屋子村妇看着不讨人喜欢,说出的话果然更不讨人喜欢。她这还记恨上铭儿打人的事情了,她凭什么啊?
两人相看两厌,就不说话了,一时间花厅中只留下平西侯世子给徐二郎致歉的声音。
平西侯世子还要当差,今天是特意请了半天假过来请罪的,事情做完还要立即赶回军营去。
所以任凭徐二郎如何留饭,夫妻二人也没留下来,匆匆就走了。不过平西侯世子走前还不忘和徐二郎说,“待来日休沐,便在家中设宴款待润之,也算给润之赔罪,润之届时定要前来。”
“好,一定。”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眼见着那辆豪华的马车走没了影,瑾娘才带着几个孩子,和徐二郎一道回家。
到了花厅就见花厅里还摆满了礼物。
这些都是平西侯世子夫妇过来时带来的,都是送给长安长平的赔礼。
平西侯府财大气粗,虽然如今已经不同往日煊赫,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府里也豪奢着呢。所以他们诚心赔礼送来的东西自然都是顶好的。有上好的端砚,看年头有些老旧了,应该是收藏之物,再看那砚台下刻有启元二字,若是所猜不差,该是前朝鼎鼎有名的大三元王启元曾经用过的东西,而其上又刻了他的名讳,想来这砚台应该是他的心头好。
此人是名流,不说他考中大三元,被记入史册万古流芳。只说此人之后为官所作出的政绩,也足有让他名垂千古。
平阳镇徐家早先的库房中,就收集有一副王启元的《秋叶寒山图》,当真珍贵万分,足以被当做传家宝镇宅,可惜被不识货的瑾娘送去给石老太爷了。
徐二郎倒是晓得王启元的旧物有多大收藏价值,可他对这些没多大兴趣。他这个文人的身份水分很大,他只是为了出头才选择了科举取士一道,而他私心里,自己还是个武人,所以若是碰上好的斧钺刀枪,他倒是心痒难耐,会买来收集。至于这些文人旧物,留不留都可。
另外还有一方砚台,也是前朝名流的旧物。两方砚台新旧程度差不多,也都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和影响因子,该是特意送给长安和长平的。
此外还有一箱子珍贵的书籍,一些画轴,一些玉雕的笔架山,和上好的狼毫。
豆大的南珠也有一匣,各种绫罗绸缎珠翠罗绮几十匹配。
上百年的老山参,还有肉灵芝,血燕窝,雪蛤等调养身子的药材和补品也有不少。
入目还有其余奇珍异宝,不管哪一样拿出去都能换一大笔钱。个别的,还属于有价无市的那种,可如今他们都被堆叠在这个小小的花厅,好像很不值钱一样。
瑾娘就忍不住笑出声,“有这些东西,以后给长安长平娶媳妇就不愁没聘礼了。”
两个滚小子瞬间面色通红。
瑾娘又打趣一句,“要是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咱们家也变成豪富了。”
豪富一次让长安长平有点心动,一时间两个小子也不想着被徐良铭欺负时有多么无助,多么糟心了,反而想着,若是以后每次被欺负了,都有这么多赔礼可收,那好像受一点小罪也没有什么不好。
瑾娘没注意到两个小子脸色有什么异常,反倒是徐二郎注意到了,就冷声说,“被人欺辱的事情,有一次就够了,若还有下次,你们俩就给我回平阳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