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翩翩怎么无语,反正瑾娘就给腹中的小家伙取了个小鱼儿的小名。
大局已定,翩翩只能认命,小鱼儿小鱼儿的叫起来。还别说,这小名真挺可爱的,翩翩叫了几次,也觉得挺适合未来的小侄女或小侄儿,所以,且就这么叫着吧。
长乐则至始至终盯着瑾娘的肚子看,不插话,也不反驳。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瑾娘的肚子,好久一会儿后才伸出手摸上去,“是妹妹。”
翩翩:“……你小孩儿家,懂什么。”
瑾娘却有不同意见,“小孩儿家才能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长乐说是妹妹,肯定是妹妹。”
正这时徐二郎从里屋出来了,瑾娘一边招呼人给他送点吃的过来,一边道,“快到午膳的时候了,你先简单用一些,稍等等一会儿家里人一道用午膳。”
徐二郎点点头,等丫鬟上饭的功夫,他招手让翩翩和长乐到跟前来。
翩翩和长乐也是过来之后,才知晓二哥/二叔,昨夜连夜赶回家来的。为此两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唯恐吵到他睡觉。
尽管阔别多日,可到底是血脉至亲,两人对徐二郎依旧很亲近,徐二郎一招手,两人就笑着跑到跟前。
翩翩道,“二哥,你这次回来瘦了好多。秋闱很累么,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头?”
徐二郎:“不苦,还好。”
长乐:“二叔多吃饭,不生病。”这是看徐二郎面色有些憔悴,才担忧的叮嘱他别生病了。
徐二郎将长乐抱在怀里,摸摸她软软的小揪揪,也应了一声“好”。
丫鬟将吃的送了过来,徐二郎吃着,瑾娘和翩翩以及长乐就在旁边继续说着闲话。
忽然瑾娘想到什么,就扭过头来和徐二郎说,“昨天你回来的匆忙,我只顾着欣喜了,也没给你说说这一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儿。”
徐二郎就道,“你现在说也可以,我听着。”
瑾娘闻言看了看翩翩和长乐,翩翩知趣,晓得嫂嫂要和二哥说些不方便她们听的事情,就哄着长乐离开了。
翩翩这些年也见识了父亲的荒唐胡闹,她小人家,整天来回跑腾,避免不了在府里的角角落落听到了下人议论,知晓了父亲这个月内办下的两桩糊涂事儿。
可惜她是女儿家,又是孩子,嫂子估计是顾忌着父亲的颜面,也是不想她颜面有损,才想着支开她。而长乐,还太小,嫂嫂怕是担心她不知轻重往外边说了不该说的,连带着让她把长乐也一并带走。
两个小人离开了,瑾娘才和徐二郎说了当前要紧的两件事。其一自然是徐父与人打赌,赌注五千两银子,赌徐二郎会中举一事。其二,其二……
“父亲什么人,我心里有数。他做出什么荒唐事儿,我都不会吃惊。没什么可隐瞒的,你说就是。”
瑾娘就三言两语,将昨日徐父私会寡妇,被人儿子逮了个正着,匆忙之下逃奔,结果惊了三郎的马,三郎为避免徐父被踩成肉泥,极力勒马,却不慎被马甩下来,骨折的事情交代了。
徐二郎越听身上气压越低,直至最后气的连筷子都放下了。
瑾娘懊悔,“怪我多嘴,我该等你吃完后再说的。”
“不怨你,是我奔波这几天,胃口不大好,才吃的少了,等午膳时我多用些就是。”
说完这些,徐二郎就起身道,“父亲和三郎都在前院?我去看看。”
瑾娘担心他气劲上头,说出些忤逆不孝的言辞,再闹得徐父丢脸,父子俩关系再度僵化,所以又赶紧开口说,“你先别去前院看父亲他们了,不如去后院瞧瞧母亲?母亲这段时日一直挂念你,因为你科举的事儿,她老人家整日在佛堂诵经祈福,吃斋茹素,祈求佛祖给你一个好前程。这一个月来母亲都没休息好,人都消瘦许多。如今你考完了,该先去给母亲请个安才好,顺道,你也劝慰母亲一番,让她别整日吃些白菜萝卜了,她年纪大了,身体轻忽不得,真要有个好歹,那是我们这些小辈的罪过。我曾经劝了母亲几次她也不听,还得你过去劝劝才成。”
徐父徐母在徐二郎心中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徐二郎不出所料选择先去探望母亲。
瑾娘本想同行,却被徐二郎阻止了。
“你大着肚子不方便,就在屋里歇着吧,我替你向母亲请个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