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这阵子她喘过气,就问,“你去看过长安几个了?”
“看过了。”
这人真是,她问一句他说一句,明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他就不能一口气说出来。
瑾娘又掐了他一下,徐二郎这才闷笑的道,“长安在哄长平和长乐,看起来像是接受了大嫂再嫁的事实。至于长平,闷不吭声,长乐倒是一直喊着要阿娘。”
提起这事儿,瑾娘轻松的好心情就没了,她苦恼,“我去哪儿给她弄个娘回来啊。大嫂都和离再嫁了,那里会因为儿女对她思念成疾,就放弃如今的身份地位,再回到这个家。”
“她不会回来的,就是回来,徐家的大门她也进不来。”
瑾娘看着徐二郎问,“那现在怎么办?长安和长平都好说,到底是男孩儿,且大了几岁,说不定过了这段日子就接受这事实了。我就担心长乐,她本就身子不好,今天又哭了好半天,还一直要阿娘,这怎么是好?”
“且再看看再说吧。”
半下午时徐母难得过来一趟,她也是听说了长安母亲再嫁的事实,就忍不住怒气冲冲的跑来质问瑾娘,“外边传的都是真的,吴氏真的再嫁了?”
“应该是真的。”
“这个妇人!”徐母又气又怒,想起战死的儿子,眼眶不由又有点红,“我就知道她守不住!!她当初和离,我就好生挽留过她,只要她留下,照看好我三个孙儿,该大房的财产我一分都不会少他们母子的。不仅如此,等我百年后,把我我所有的体积和私房也都给她。可就是如此,也是留不住人。和离且罢了,她再嫁我也想到了,可好歹要过了大郎的热孝,好歹给我大儿守一年孝啊。”
“她个没良心的妇人,我大郎在世时,与她恩爱情深,对她疼宠呵护,为了不给她添堵,从不去花街柳巷,更不纳妾蓄婢。我大郎疼她如掌心宝,她却狼心狗肺、无情无义,大郎去世才短短几月,便再寻良人,她良心上过的去么?她就不怕死了下地狱,就不怕我儿夜里来找她?”
徐母说到最后,泪都下来了。她捏着拳头,将吴氏好一顿骂,可即便如此,又能改变什么呢?吴氏再嫁就是再嫁了,徐大郎也不会死而复生,几个孩子更不会重回之前美满幸福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