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不过不是从二嫂嫂这边传出去的消息,是我亲自派人去打听了。”小姑娘说起这个很自豪,“我怕你们忙起来就把我忘了,所以就专门派了人出去打听。我给了五两银子呢,那小厮跑的可快了,听说他就比二哥身边的墨河晚了一步到家。”
瑾娘就笑,“翩翩长大了。”
“当然,我知道二哥上榜后,就想到你们稍后肯定会很忙。所以我就代替你们派人去通知三哥和母亲了。至于父亲,哼,他应该也知道了。”
徐父如今可不是也知道了。
他就是爱喝花酒,不太着家,不太管束孩子,看起来非常不着调。可徐父私心里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关键时刻是能派上大用场的,府里缺了他真不行。
要不然,他也不会抓秃了脑袋,把整个平阳镇的小姑娘都排查了一遍,最后给徐二郎定下了他非常看好的瑾娘。
若不然,他也不会百般筹谋,先是逼迫徐二郎弃武从文,再是四处活动,给徐二郎走门路,就希望他考上秀才。
虽然事后证明,他第二项举措纯属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但徐父吃了就教训就把这事儿抛在脑后了。
那天他和徐二郎大吵了一架,虽然嘴上叫嚷的特别厉害,说不再管他们了云云,但谁让他是做人老子的,儿子不着调,他能不多操些心么?
徐父从徐二郎进院试考场后,就一直提心吊胆。好不容易等到徐二郎出了考场,他焦灼的真是恨不能把徐二郎拉到跟前,仔细询问一番他考的如何,好心里有个数。
可儿子都没跟他服软,他先过去找他了,那不是证明自己向那小子妥协低头了么?
事关颜面问题,徐父决定硬撑到底。
可他终究是提着心的,这不,提前几天就在贡院对面的酒楼定了房间,这几日就在那里歇了。
那里位置好,二楼靠窗的那间客房甚至可以看到张贴的榜单。
徐父从天亮时就守着,等看见徐翊两个大字时,他还不敢置信。
揉了好几下眼睛问身边的王奎,“是二郎吧?你看第四个名字,徐翊,那是我儿子吧?”
王奎哭丧脸,“老爷,我,我不识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