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人不知穷苦人家,说些何不食肉糜。
酒炉之上,酒香四溢,几个富家子弟衣着华贵,绫罗绸缎在烛火下闪着光。
他们倚着栏杆眼中满是戏谑,望着天幕之上的高占喜,肆意地嬉笑起来。
“瞧瞧,平民真是可怜。”一个富家子摇着扇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哼,可怜?他们生来就该如此,咱们与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他们啊,就是一群忘本之人,忘了自己低贱的身份,还妄图和我们一样。”另一个富家子弟接口道,声音中满是不屑,话语像冰冷的箭射向那些无辜的百姓。
他们的讨论声并未压低,店小二在一旁听得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却又敢怒不敢言。
周围的路人百姓也纷纷投来愤怒的目光,有人紧攥拳头,气得满脸通红,刚要上前争辩,却被身边的人紧紧拉住。
书生模样的人尤为激愤,他用力挣脱身边人的手,怒目而视:“你拉住我作甚?他们这般侮辱众人,难道就该忍了?”
拉他的人赶忙劝道:“兄台,莫要冲动!”
“你何必与他们纠缠?他们是富家子弟,自小娇生惯养,不知民间疾苦,与他们理论,只会自讨苦吃。”
书生气得浑身发抖,“难道因为他们有钱有势,就能这般践踏他人尊严?这世间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在他们眼中,王法或许也能为他们所用。”
“兄台,我们斗不过他们,还是莫要惹事,以免祸及自身。”
书生望着那些富家子弟张狂的模样,又看了看周围敢怒不敢言的百姓,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悲哀。
笑声在酒楼上空回荡,像是对这世间不公的一种残酷嘲讽。
但,打脸来的很快。
且是狠狠,啪啪地打向刚刚嘲讽平民百姓的富家子弟。
在得知老家的父亲摔了腿后,高占喜却毫不犹豫的提前结束了变形。
少年低头沉思几秒,再次抬头看向节目组工作人员时,他眼神坚定不移,说:“明天就回去吧。”
“快速。”
别人问:“你不是不想回去吗?”
“我的麦子熟了。”
“啊?”
“麦子熟了。”
14岁少年脸上是超出同龄的成熟。
那一刻,仿佛看到了作家笔下的人物在现实中碰撞。
我的麦子熟了,这场游戏也该结束了。
这一场富人的游戏,高占喜清醒的做梦,从未沉沦。
知道节目组想要什么,但他更知道自己真正的出路到底在哪里。
刘邦眸光一闪,不禁哈哈大笑,“如此心性,真是了不得!”
同样都是底层农民出身,他当然明白理解高占喜的落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