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些,没准那些个心思仔细的幕后人,见不到什么怪异举动,就生怕你我已是做足了防备,没准还要更顺利些。」
强词夺理,赵梓阳从来就不弱,想当年在白虎帮里,无论是谁人先动手占去旁人地盘,都是白虎帮有理,当然这份理除去赵梓阳利索的嘴皮之外,还有那一身足够拍桌动手的武艺。果真不出赵梓阳所料,次日天色未明,骤雪初歇时,山谷当中的车帐便被人拦下。
剪径贼寇从来都是先行自报家门,而这伙瞧来大抵数十骑的贼人,却并不曾自报家门,而是立身在谷口,骤雪初散,浓雾遮拦,随后一言不发齐齐冲向谷内车帐,最先上前的数骑擎枪刺进车帐里,而后才发觉空无一人,旋即就是连珠箭羽从谷深处接连袭来,致使披甲铁骑成片倒伏下去。
秦秀就站在赵梓阳身侧,怔怔瞧着这位拉弓不止的年轻人,弓弓皆如满月,箭箭似是流星,浓雾之重连秦秀这等眼力极好的武夫都仅能瞧出影影绰绰人影,却远不及赵梓阳这般,一箭放出必有身形应声而倒,赤膊挽弓,双肩头顶热气升腾,如同在深谷中立着一座滚红铜炉。
此前在夏松关外冲杀多日的赵梓阳,此时再应对起这等场面,可谓得心应手,满满两壶近六十枚箭羽,已养好伤势的赵梓阳只需小半盏茶汤功夫,就可尽出。
不远***子同样怔怔看向一路上皆是懒散的赵梓阳,眸光变幻过数度,最终还是落在赵梓阳双肩上拱起似流水般涌动的坚固筋肉,不知怎的有些慌神,连忙合上双眼,将小侍女牢牢抱到怀中,瑟缩在枚滚落巨石背后。
而赵梓阳很是吝啬,到头也只是拽弓散出一壶箭,随后翻身上马,仅是朝秦秀看去一眼,飞马横枪杀至谷口。
箭术功夫,秦秀自认不见得能比赵梓阳高明,但搏杀一事,却分明是不愿让步分毫,正欲随赵梓阳一并杀奔谷口处,可顾及女子与侍女仍需有人护卫,于是只得是默默停下身形,朝四周张望。
但到头也再无人前来。
赵梓阳只用了整整一盏茶余的功夫,就将谷口外铁骑杀尽,可惜仍旧是走脱数骑,再欲追赶已是不甚合适,兴趣缺缺提马回返,仍旧是不忘将尸首上插起的箭羽收回,除却那等磨损奇重的之外,尚有小半壶完好箭簇,擦去血水,再度放回箭壶里。不出赵梓阳预料,来人皆是披甲之人,其中不乏身手高明的,纵然赵梓阳凭这等杀人手段,到头也不曾有几位临阵脱逃者,刀枪招式,仍是未有丝毫错漏,瞧此架势,即使不是军中人,亦是相当精锐的私军,人人挂甲,如若是膂力稍弱,箭羽怕是穿不得甲胄。
「看出了点什么?」秦秀未曾过手瘾,可还是看出赵梓阳略微有些失神。
「非要说看出了点什么,大概就是看出了些你们不愿如实相告的东西,」赵梓阳收枪挂好弓,神情又是变为不久前懒散模样,不经意朝两眼紧闭的女子与侍女看去,「但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