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雀往旁边后退几步,身形晃了晃,像竖起全身的刺的刺猬,满身的戒备与冷意。
“放我回去。”玉雀的声音有些暗哑,黑黢黢的眸没有一丝感情。
徐盛抿了抿唇,道:“却哥儿乖,你病了,我们先喝药。”
他上前伸出手试图去碰玉雀的胳膊,被玉雀一片身子躲了过去。
“我要回家。”
玉雀低垂着眼不看徐盛。
“等却哥儿养好身子,我们就回家。”徐盛小心翼翼地道,药汁的苦味在屋内蔓延。
玉雀冷笑一声:“我说的,是我与周鸣在海城的家,与你有何关系。徐少爷,您家在京城,你我不同路。”
听见周鸣的名字,徐盛瞬间握紧了拳,粗喘了几口气,复又松开拳,眼神中满是祈求。
“却哥儿,我们当年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玉雀纤长的睫羽颤了颤,扭过头说:“没什么好解释的,无非就是我一个戏子不知廉耻勾引您,死了也是自找的。”
“不是……不是!却哥儿你听我说!”徐盛心口一痛,慌忙上前抓住玉雀的双肩。
“你别碰我!放开!”
徐盛自然不肯放,抱住玉雀不撒手。
玉雀喘了几下,胸口闷闷的,像京城炎炎夏日的雨后,闷热裹挟着水汽,让人喘不过气来。
“咳咳!”
他微微弓着身子咳了起来,白色的袭衣上脊骨顶起的弧度分外明显,他一时没有反抗的礼群,被徐盛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来,却哥儿把药喝了,好不好?”徐盛一边哄着他一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试图靠这种方式缓解他的难受。
玉雀瞥了一眼那晚深色的药汤,没有理会徐盛要往他嘴边送的汤匙,直接端过碗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从口腔冲入肺腑,只让人想吐出来。
玉雀却面无表情,似乎根本感觉不到苦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