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宴会,门童见是周家的车,在车停下的时候,赶忙跑过来躬身打开车门请周鸣下车。
周鸣长腿一伸从车里出来,走到车的另一侧亲自打开车门,对着玉雀伸出手。
门童见状愣了一瞬,下意识看向车里坐的是谁,他只看到形状较好的下巴,未能看清脸,而后反应过来紧忙低头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玉雀见那只生着老茧的手伸在自己面前,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心里默默告诫自己这不过是周鸣为了逃避娶妻的手段,做给别人看的罢了。
他将手放到周鸣的大掌上,他人没有周鸣高,连手也比周鸣的手小一号,手放上去之后能被周鸣紧紧握住,厚茧磨得他的手有些痒,周鸣的肤色比他深一些,两手交握在一起,看着很是明显,却又莫名的和谐。
他借着周鸣的力道从汽车里钻了出来,外面带着寒意的空气顺着呼吸灌入肺腑。
周鸣这个私人汽车空间并不大,也不知道他一个身高腿长、体型强壮的男人是怎么愿意委屈自己呆在这般狭小的空间里的,而且还经常多带着一个他。
出来后,玉雀挣了挣,试图把手抽出来,却没想到周鸣看了他一眼,扭头握得更用力,一路上都没在撒开,就这样牵着他进了宴会的大厅。
大厅里顶上吊着硕大的水晶灯,照射出耀眼璀璨的光芒,光线落在女士佩戴的珠宝上,熠熠生光。
来客衣香鬓影,男士都穿着各式西服,女士们穿着的衣服也大都是那些西方传过来的礼裙的样式,偶尔有几个穿着合身旗袍的女子,侍者端着托盘在人群中灵活的走来走去。众人拿着高脚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觥筹交错,穿着黑色西服的乐者奏着轻柔舒缓的音乐。
玉雀的视线从乐者手中的乐器上收回,他隐约听人提起过,那个放在肩上的乐器,好像叫梵婀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