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椅子的扶手被秦止戈硬生生掰断,姚梧坐在旁边看着就觉得胆战心惊,这可是堪比铁的紫檀木做的家具,他还想搜刮......不是,是当做战利品弄回去呢。
“咳咳......那个你要不要回去问问他?这些情报除了最后那份全都是三分真七分假,但是按照沙狐招供的话来看,这份唯一真实的情报还不是你府上那位传的,你不如回去面对面问问。”
秦止戈闭了闭眼,遮住眼中翻涌的情绪,靠在椅背上吐出一口浊气,手里还攥着那一沓纸。
房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姚梧忍不住出声道:“你还是回去当面问比较好,万一当年的事另有隐情呢是吧,你也不必这样日日折磨自己。”
快正午了依然不是很暖,阳光不热,穿过窗打在秦止戈的脸上,有些过于刺眼了,刺的人想流泪。
半晌,秦止戈挺直背端坐,他把那一沓纸上的褶皱一点点抚平。
“十日后,大军留守此处,另带一部分人跟随我回城。”秦止戈沉声吩咐,而后又补充一句:“经此一役,楚国暂无还手之力,何固远被楚皇室忌惮一时不会被调到这边,你们大可守住雁回关,要是有事就传信于我。”
“其实你就是现在走也没什么,这雁回关已经没太多事了,我自己也能解决。”姚梧皱眉想劝一劝秦止戈,“你看看你这五年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都五年了,早点把心结解开不好吗。”
“都已经五年了,所以也不差这十日。”秦止戈把整理好的信件折叠放入怀中,看着窗外精致的景色,眼神放空,喃喃低语道:“都五年了。”
镇北王府。
“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秦止戈紧盯着朝歌,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
而朝歌在看见那些信件时心里就已经慌了,此刻他脸色苍白,眼睫无助地抖动,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话,而后又闭上了嘴,把话咽了回去。
我能说什么?说我一直心悦你?
说我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
说我怕你因我受伤才一直费尽心机传一些似真似假的消息?
还是说我母亲性命被楚太后捏在手里,或者是说我一个月后再没有解药就要毒发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