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过的一瞬,张子柳抬起手掌,无声无息的按在了李浅后心之上,蓦然发力。
筋骨在顷刻间爆裂,李浅哼了一声,便像个装满糟糠的袋子一样重重拍在地上。他艰难的抬起头,口舌间因为血液喷涌而难以清晰发音:“死奴才……你竟敢……偷袭……”
张子柳手臂一沉拖起李浅,将他无力的躯壳重重塞进满是喜被的橱柜。他一语未发,拉过厚重的喜被捂住了李浅的口鼻。弃子,没必要吝惜。
甩了一句“王子悲痛难当,无事勿扰”给门口瑟瑟发抖的侍从,他便沿着砖石路来到关押李厘的冷宫。
吱呀一声推开门,黑暗处,李厘的声音立时传来,语气警觉刺骨:“是谁?”
张子柳应道:“是我,失望吗?”
李厘沉声道:“叫李浅来见我。”他声音嘶哑,显然气力不足。
张子柳关上厚重的宫门,点燃了大殿中唯一的一根蜡烛。烛火闪烁,将他的面容映的越发扭曲。角落中,李厘被五花大绑扔在宽大的宫床上,身下繁复秀丽的锦缎上片片染的都是恶臭污痕——显然,他一直被囚禁在此,几乎无人过问。纵然周围尽是古玩珍奇又能如何?该是牢笼,还是牢笼。
张子柳几步上前,提起李厘的头发将他拽起:“饿了这些日子还这么强横,你还真是个铁做的骨头,比李浅强。”
李厘不语,只盯着张子柳,眼神如刀。
“啧,狼崽子。”张子柳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我就见不得你这眼神。驯不服的东西。”
李厘冷冷道:“叫李浅来见我。既然能做得出,就该有脸来认。”
张子柳嘿的一笑:“腰杆子挺得很直嘛。”他将李厘扔在地上,抄起一架椅子就砸在李厘背上——李厘咬紧牙关,愣是一声不出,但神色已惨烈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