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还从失而复得的情绪中抽不出身,大脑近乎不运转,我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他怎么还活着?如何脱得身?又是因何进入组织...
但这些话都堆积在嘴角,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最后只干巴巴的问出一句话:
“你的脸?”手指没忍住,又摸了摸他泛红的额角。
像是烧焦的羊皮纸,在他额角处留下一枚硬币大小的伤痕。
“那次爆炸留下的伤。”萩原研二任由我摸着那道伤痕,倒是无所谓样子,看我严肃神情,声音更是随意起来,“诶?很在意吗?抱歉哦,我毁容了,没有之前好看了…”
“才不是。”我打断他,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正色。
“好看。”手指向下滑去,直到下颌,双手捧起,让他抬眼看我,“你还是很好看,一点都没变。”
萩原研二那双总是桃花潭般的下垂眼注视着我,像是全世界余下春意都被包裹其中,他叹笑一声,握住我的手背。
“我开玩笑呢,白夜。”
心中巨石落地,我不由得松口气,想起旧日时光就会想起当时在一起的人...又正色看向他,问:
“波本呢?我们是一起过来的吗?他——”
萩原研二摇摇头,“当时你的情况...很紧急,我没时间再去找他,不过...”他抬了抬下巴,指向床头柜,“你身上带着的那些小玩意儿让他顺利找了过来,别担心他。”
说着,他又挑了下眉,按下手机,“好啦,我叫他们来见你。”
“他们?”我皱眉,“你是说还有舟桥小姐吗?她...”
“不是舟桥小姐...不过,白夜...”他说着,忽然看向我,故作苦恼状,“虽然我是不介意...但如果被他们看到我们两个现在的情况,嗯...”
他贴在我耳边,但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房间门被“砰”的一声踹了开,为首那人蓝眸含冰,持枪逼近房间,身后那人半掩在墙后,猫眼尽显危意,瞄准的红心眨眼间落在了萩原研二的额头上。
“爱尔兰,那家伙没...”波本话说一半硬生生噎了回去,我似乎听到萩原研二在我耳边的轻笑,但被两支枪对准的男人不退后丝毫,气息依旧落在我的侧颈,亲昵的说着在场几位都能听到的悄悄话:
“被看见我们靠的这么近...会不会不太好?”
波本冷脸,枪口抵住萩原研二脑门,一把将他推开我面前,手臂环在我肩膀,将我从他身边拉开。
苏格兰黑脸,带有体温的外套落在我身上,子弹都上弦。
“爱尔兰,这家伙是谁?”波本和我耳语,“那个菲尼吗?”
“但是他为什么...”苏格兰眯了眯眼,阴冷的气息萦绕他身边,似乎我只要吐露一点面前人和他们那位同期完全不是一个家伙的言论,那他便会直接被枪决。
被两个面色不善的男人用枪指着的家伙反而是神色最平静的那个,还对我wink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