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一时连呼吸声都消失。
每个人都看向菲尼和鼠屋。
鼠屋挣扎着,在地上抽搐几下,随即瘫软在了地上。
注射器被经理及时收走,菲尼拍了拍手,像是掸去脏东西般。
周围的人看着带着吊诡面具的男人,心中后怕,暗暗回忆自己刚刚有没有笑话那个侍应生,今晚有没有可能逃过一劫。
他们向来只是听说过面前人物,在场无论是第一次上船还是上船多次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他。
据传闻,管理者菲尼先生,一般不会出现...
除非,有人打破规则。
邮轮的进入权需要家族背景以及足够财力的支撑,航行一次,不仅赚的盆满钵满,而且还能结识大量各界人脉。
所以菲尼需要邮轮长久的运行下去,不能出现任何差池,而所有胆敢打破规则的人,轻则被禁止上船,重则…
围观者不由得为自己捏把汗,他们想起那些关于菲尼先生的杀戮传闻。
凌虐致残,最后留一口气,缀着千斤重的砝码,扔进大海之中。
这还只是最轻的。
他们假装不经意的看向瘫软在地的鼠屋,不敢再想。
菲尼先生站在大厅正中央,视线环顾四周,被看到的人无一不回避着视线,尽管是身份尊贵的二代,也不敢得罪这人,不仅是因为害怕在船上出意外,更是害怕自己一时的行为会给家族带来危难。
我观察着这个男人,他是贝尔摩德的同伴,也是我这次行动的合作者。
看来,并非善茬。
舟桥给我递来一杯水,冷色眼中被担忧和愧疚覆盖,“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甩了甩并无痛感的手臂,只觉得胃中有股灼烧的空虚感...“嗯,剂量不大,请不用担心。”
她还要说什么,被我竖起手指打断。
我听到风声忽然变了方向。
“舟桥小姐,一会儿可能会...出什么事,请您一定要留在我身边。”我皱眉看向她,余光注意到波本的身影。
舟桥张了张嘴,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女孩,此时也被我的神情感染,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
大厅灯光又转变,却引起侍应生们的一阵惊呼。
“是谁在操作灯光?”
“不是我...刚刚被鼠屋的人控制过,但他现在...”
他们面面相觑片刻,随即木然的看向依旧伫立在中央的菲尼,有些惊慌,“先生,可能是一楼...”
菲尼还是浅笑神色,指尖抵在唇角,将才掀起的声浪再次压住。
凌晨两点的钟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