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雪落在火红的卷发上,像在艳阳下飘浮的云。

爱尔兰的打了个喷嚏。

她不由自主地向大衣领子内缩了缩,鼻子和耳朵被冻得比头发还要红。

身旁金发的男人抬手,给她掸了掸头上的雪花,英俊的脸上闪过无奈神色,“让你戴上围巾,非说不用。”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爱尔兰没来得及狡辩,便接连打了三个喷嚏,面色铁青的看向波本,“...昨晚睡觉忘记关窗了。”

“...”波本轻叹口气,身旁有车经过,他拉住爱尔兰的手腕,将她轻轻向身边拉去,躲开了带过冷风的车。

两人正在去任务的路上,波本随意背一个黑色背包,爱尔兰斜挎一个相机包,看起来像正在享受过年假期的年轻情侣。

如果两人背包里背的不是刚刚拆分好的新枪的话。

雪越下越大,顺着头顶向发梢落去,又落在两人的黑色大衣上,在纯白之下格外显眼。

街边商铺都关着,偶有开门的铺子也几乎没人看管,店铺里的电视机放着几天前红白歌会的回放,人们在欢笑声中开启新的一年。

爱尔兰突然注意身边人眼睛亮了亮。

“怎么了?”

波本弯了弯眼睛,对她指了指不远处没有挂牌匾的小店,“那家店好像是卖围巾的。”

“哪有那么娇气,一会儿就上车了...”

爱尔兰刚想拒绝,却忘记自己手腕被谁握在手里,反驳更是没有意义,只能就这么被人拉进店里。

“欢迎光临。”看店的婆婆笑着招呼他们,看清来人模样后轻声打趣,“休假出去玩啊?”

波本微笑,点了点头,左顾右盼看了看后,拿起一条海蓝色的羊毛围巾,在爱尔兰颈间比划着。

“这条好看。”他满意的笑了笑,又看向爱尔兰,“喜欢吗?”

爱尔兰眨了眨眼,“暖和就行。”随即装作惨兮兮的压下声音,凑到波本面前说:“如果你给我买的话,我睡觉都会戴着它...你知道的,毕竟我没有工资,连衣服都快买不起了。”

波本对她随时胡言乱语的毛病早就习惯,平静的将围巾交给婆婆,又嘱咐了句“请不用装起来”。

虽然前半句是哄人开心的话,但后半句却是真的。

爱尔兰加入组织的条件是交出所有的全部军火库,但她深知琴酒不可信,谁知这家伙前一秒刚接手军火库,下一秒会不会直接枪毙她?

于是她再与琴酒商议,先交出和自己同价的三个军火库,之后的军火,按每三月一批月付。

就没人和琴酒提过这么离谱的要求,当时听到电话的莱伊都轻笑一声。

但好在军火质量数量都是上乘,且除了她,便在无人能调动这些军火。冷面男人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而她也正式加入组织。

有了酒的代号,但是不给发工资。

爱尔兰闻言据理力争,谁家好组织不给下属发工资?你这是强权政治霸权主义胡搅蛮缠小气至极!

琴酒冷笑一声,说你什么时候转交给我军火库,我什么时候给你付钱。说着,他学着爱尔兰模样,薄唇叼起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