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死了吧。
我很想和诸伏高明这么说,如果我不是突然被前车一个甩尾甩出车外三米远,还狠狠撞上了围栏的话。
出警前我俩还在吵架,他说我最近行事越来越不要命,上次出警肋骨断了三根,腕骨骨折,轻微脑震荡...都是因为我不要命的和绑匪正面硬碰硬,最后甚至抱着人家直接从八楼摔了下去...
如果不是诸伏高明了解我做事态度,提前在楼下部署好了救生气垫,那我就真和绑匪同归于尽了。
爆炸声从耳边响起,我徒然咳出一口血,看着已经爆炸的车子,扶着柏油马路勉强站起身,身边紧接着赶上的是长野县的巡警们,他们骑着摩托,见我重伤模样,焦急地跑了过来。
“绫辻巡查,你怎么样?”
我一言不发抢过他的摩托,不管是不是还没戴上头盔,直接一脚油门向前驶去,毕竟“身为警察带头违法”和“又不要命的抓犯人”两者在诸伏那里比较起来,肯定是后者比较严重。
开着警车紧急赶来的诸伏高明只看到了一条长长的烟灰色尾气,荡然存在马路间,他深深叹了口气,将开车的大和敢住从驾驶座轰了下去。
“高明,别擅自行动。”大和敢住皱了皱眉,看着友人准备追上去的动作,劝说着,“绫辻她...”
“她是不要命。”
诸伏高明还是冷淡神色,但声音却略显焦躁,本来这个任务不会让还在休病假的绫辻白夜来出,不过这个犯人是绫辻一直跟进的,她不知从哪个巡查那里听来了消息,一脚油门开着车不管不顾的救追了上去。
但一周没去警署开会的大病号不知道...
诸伏皱了皱眉,狠狠踩下油门。
这个犯人,手上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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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我胡乱抹了把流过眼前的血迹,这才勉强看清前面的路,犯人开的是一辆银白马自达,在漆黑的夜中格外显眼...我又提了速,现在不仅是危险驾驶,还是超速行驶。
身上各处都在隐隐作痛,除了还没养好的肋骨...而且我觉得现在断的肯定不止三根,还有被我直接拆下石膏的手腕,和不知从哪里一直噗噗流血的脑袋。
诸伏见到我这样的话会说什么?先叹气,再教育,最后问我是不是心情不好,为什么难过,然后再轻咳一下,问是不是出了什么感情问题,才如此这样的莽撞行事。
大和警官和由衣警官也会在旁边看着我们两人沉默的对峙,一个帮诸伏说我,一个帮我劝诸伏,但不管他们三位怎么费口舌,我都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下次抓人依旧不要命。
诸伏高明虽然没说,但他眼中总流出担忧的神色,那双漂亮的眼,让我再也不敢直视,因为我不敢说自己为何难过,又是为何突然变换行事风格。
因为我突然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秘密。
这里不过都是漫画而已。
轰然一声巨响,前方车辆直接撞上山路一角,腾腾白烟如云雾般飘荡而其,将车辆包裹其中,让人看不清犯人是不是还留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