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勇义在病床上又休息了一会,便又站起身来,准备再练一练行走,一旁的陈正文不禁劝说道:“苗兄弟,你也别练的太急了,小心伤着。”
苗勇义笑着说道:“没事,我就是在这屋子里待不住,还是出去到院子里走一走。”
说到这里,他侧过头向一旁病床上休息的王镇江使了个眼色,然后又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出了病房,来到院子里慢慢练习。
王镇江也正想找机会了解苗勇义的情况,他过了一会,也坐起身来,慢慢地向病房外走去。
他的情况其实比苗勇义要好一些,他只是左肩膀中弹,昨天因为失血较多,头有些眩晕,不过还是能够稳住脚步的,正常行走是没有问题的。
他也走到了院子里,和苗勇义对了一下眼神,不一会苗勇义就走得疲惫,在横椅上坐了下来,王镇江也来到他旁边坐下。
两个人看了看左右无人注意,这才以极低的声音交流起来。
“科长,你是怎么来到上海的,还加入了苏浙别动队,名字也改了?”苗勇义低声问道。
“一言难尽,你调防之后,我就在一次行动中受了重伤,西北的医疗条件不好,最后把我送到了上海来医治,治疗了很长时间,刚刚准备离开上海归队,可是正好赶上了上海大战,当地的党组织就组建了一只部队也要加入战斗,可是他们缺乏有作战经验的指挥员,于是就申请把我留了下来,改名王镇江,担任了这个大队的大队长,结果这一次防卫大场的战斗,我们伤亡惨重,我也被送到了这里,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王镇江把分别后的情况简单地叙述了一下。
苗勇义点了点头,这个情况基本和宁志恒所说的对上了号。
“说一说你的情况吧!”王镇江也以疑问的目光看着苗勇义,他也需要了解苗勇义离开后的情况。
苗勇义就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简单叙述了一下。
“这么说,你现在已经和组织断了联系了!”王镇江问道。
“断了!”苗勇义点头回答道,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他的脸色越发不好看,“部队开拔到了上海,天天作战,很快就打没了,我也在蕴藻浜一战受了重伤,就给送到这里了,过几天我就会撤离,等候新的分配,将来去哪个部队也不知道,以后再想联系就更加困难了。”
王镇江静静地思索了片刻,开口问道:“勇义,我向你询问一个情况?”
苗勇义抬头看了看王镇江,淡淡的回答道:“你问吧,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