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志恒点了点头,说道:“怎么,不是说没有他吗?怎么,你下手了?”
宁志恒和卫良弼说的是前些天的事,两个人有时会一起去老师贺峰家吃饭聊天。
师徒三人说话之间都不会隐瞒,一次吃饭的时候,贺峰询问他一个军中好友是不是被军事情报调查处盯上了,他的好友感觉出了有些异常,知道贺峰有两个门下在军事情报调查处握有实权,就上门求助,可是卫良弼和宁志恒都没有得到消息,也就没有给回话,没想到今天卫良弼又重提此事。
“我下的手,没有办法,处座直接下的名单,我只能执行,不过也是他罪有应得,光是贪污的军饷就是笔巨款!”卫良弼低声说道,“不过我是真杀的有些顾虑了,这样下去以后会得罪太多人,别忘了我们的根底也是在军中,我怀疑处座这是另有深意!”
宁志恒也是无语,这件事情当然不能明言,他想了想说道:“师兄,既然这些事情太麻烦,不如躲一躲,过了这个风头就好了!”
卫良弼看着宁志恒说道:“说说看,怎么个躲法?”
宁志恒向前凑了凑身子,低声说道:“一个多月前我就听说,军中高层开始清剿后方匪类和杂牌军头,重庆也是重点城市之一,我们军事情报调查处会派人予以配合,能不能找了这样的差事暂时离开南京总部,先去重庆躲一躲,再说我们在那里的产业也要去照看,这样不就可以躲过这个风头!”
宁志恒当初和老师贺峰在重庆购置了不少的产业,后来也力劝卫良弼选择重庆作为后路,卫良弼也就把积蓄掏出来,也在重庆购置了一些产业,现在都交给宁家的掌柜文维光打理。
宁志恒这么做,也是想找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先让卫良弼脱离南京这个险地,不然事到临头身为军人,难保不会生出意外。
“离开南京总部?”卫良弼眉头锁紧,犹豫不决的说道。
“对啊!我们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就是留在总部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再说我估计重庆日后定然是政府要地,我们还是要未雨绸缪,先经营布置一番。我现在是事情缠身,暂时脱不开,等我手上的这件案子完成,也找个借口和你汇合!”
卫良弼沉吟了片刻,问道:“你是不是太小心了,外面的时局虽然越来越紧张,但我估计还要一两年才会有大变!”
宁志恒却是摇了摇头,再次劝说道:“小心无大错,再说留下来也就是接着杀人,得罪那些军中宿老,又有何意义!万一目标是我们保定系的,你怎么办?”
卫良弼半天没有说话,到底是心有顾忌,他当年初出茅庐,被派遣广西,在一个小小的军情站苦熬,以他的心气又怎么甘心,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难得的机会,豁出这条命立下大功,才得以平步青云调回总部,如今年纪轻轻就升为中校军事主官,手握实权,前途无量,现在让他躲到重庆去,就是怕日后时局变换,重庆不像预想的那样成为政府要地,自己再想回总部就又要费一番手脚了。
宁志恒知道他的顾忌,接着劝说道:“日后就算是有变化,凭着我们的背景,难道还没有我们施展拳脚的地方,再说现在处座盯上了你,你总要想办法解决吧!”
卫良弼听到宁志恒的话,终于点了点头,下定决心,说道:“也只好这样了,我这就去找黄副处长,让他帮我运作!”
兄弟二人将事情商量完毕,都卸下了心中一块石头,心情都是不错,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卫良弼便出门而去,早早的准备去了。